家大院。
震驚過後,謝沂從棺材裡爬出來,選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漆黑棺材,再次抬手輕輕一推。
棺材板被他輕而易舉的推開,露出裡面躺著的屍體。
是老夫人!
謝沂臉色有些難看,轉身朝另一個棺材走去,再次推開,是開膛破肚,死相極為悽慘的王耀祖。
他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隨著一個個棺材被推開,裡面躺著的屍體長相都帶著幾分相似之意,大約都是王家的人。
謝沂沒有再繼續推棺材了,他抬頭看向天空。
原本還是鉛灰色的天空,此刻猩紅一片,紅光照在王家大院翹起的屋脊上,詭異非常。
滋啦啦——
彷彿是瓷像,也像是石像挪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謝沂轉過頭,正好看見了蒙著紅布的瓷像正緩緩轉動,從供桌上挪了下來。
它竟然輕飄飄的從供桌上跳了下來?!
謝沂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不由得後退幾步,戒備的盯著發出滋啦啦挪動響聲的瓷像。
隨著瓷像移動,蒙在它身上的紅布緩緩向下滑落,露出瓷像那張美人面。
它緩緩睜開眼睛,謝沂看著瓷像那雙眼睛,彷彿看見了千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孩子,過來。”
溫和的,宛如母親呼喚孩子的女聲在遍佈著漆黑棺材,天色猩紅詭異的王家大院中響起來。
謝沂哪怕知道這道女聲是瓷像發出來的,但心裡仍是遏制不住的產生一股親切之意,想要往它那邊走去。
“過來~”
瓷像身後密密麻麻的纖細手臂朝著謝沂招了招手,溫和嗓音再度響起。
,!
謝沂抬腿朝前邁了一步,但手卻死死扒住棺材板,不肯鬆開。
瓷像一直向前移動著。
咔噠——
瓷像撞在門口立起的門檻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停了下來。
它試圖越過門檻,但卻彷彿撞在一道無形的壁壘上,始終無法越過,只能眼巴巴的盯著謝沂,不斷哄騙著他自己走進來。
謝沂整個人都趴在棺材上,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指甲都扣進棺材裡,木茬子都被他給摳出來了。
淦啊!
這鬼東西怎麼這麼強!
謝沂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但他一抬手,他的腳就往瓷像那邊邁了一大步。
嘖!
他這不爭氣的腿腳!
就不能聽話一點兒嘛!
謝沂又抓緊棺材板,在心裡罵罵咧咧,努力壓制著瓷像對自己的影響。
一人一瓷像僵持了很長時間。
最終,還是已經聽瓷像說過來聽麻了的謝沂鬆開手,雙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
他扭頭看向像是個復讀機一樣的瓷像,嘴角一抽。
“姐啊,你別喊了,我都快聽吐了!”
尤其是瓷像說到最後,好像開始不耐煩了,語速又低又快,像極了蚊子嗡嗡叫,讓人聽得生厭。
瓷像也很聽話,謝沂說讓它別喊,它也就閉上了嘴,睜開的眼睛默默盯著謝沂,試圖讓他自己主動走過來。
謝沂不僅沒走過去,甚至還後退了一大步,轉身在院子裡四處溜達,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猩紅的天空。
他好像是來到裡世界了。
謝沂垂下眼睫,摸了摸被纖細手臂劃開的細小傷口,目露思索之意。
這些棺材為什麼會擺放在瓷像所在的院子裡,而瓷像又為何不能從屋子裡面出來?
謝沂在院子裡搜尋著有可能藏匿線索的地方,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
一顆大約有籃球大小的石頭下,壓著一張暗黃色的,捲起來的布料。
到了裡世界之後,完全不再受病弱身體影響的謝沂一隻手拎著大石頭,一隻手去取藏在下面的暗黃色布料。
他將布料展開,裡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在右下方的角落裡,還畫著一個十分詭異的符文。
這個詭異的符文,謝沂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轉過頭,看向瓷像所在的房間,房間門口上方掛著一個八卦銅鏡,銅鏡上畫著的符文,與布料上的詭異符文一模一樣。
謝沂將手裡的大石頭丟到一邊,仔細去看布料上記載的東西。
:()在無限流裡當笨蛋美人,但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