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容反問:“一染,你覺得你是個蠢人嗎?”
一染挑眉看著她。
“不,你不是。”雲莫容輕輕搖頭:“你故意調走了看守吊橋的人,就是為了試探我,看我會不會逃走,是不是?”
“哈。”一染輕笑了起來。
“平常的看守那麼嚴,一下子出現了漏洞,這很不合常理。”雲莫容淡淡的說道:“更何況,我雖然著急回去,但也不能看著你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偷偷溜走。”
一染眼神微微有了些變化:“是你的心裡話?”
“是。”雲莫容看向一染,極力讓自己的表情平靜無波。
一染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在你的心底,我也不是可有可無?”
“跟這個沒關係。”雲莫容否認:“我只是沒那麼狼心狗肺。”
雖然再次被雲莫容給罵了,一染卻似乎更開心了。
一染點點頭,說道:“看來聰明的人,就是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其實,你就算過了那個吊橋也沒什麼用。”
雲莫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因為,山藥也被我掏空了。你就算是過了這個吊橋,也過不了山腰的那個浮橋。山腰的位置,藏著我們整個山的生活儲備。那邊有大量的人手在看管,你要麼藏在山腰別被他們發現,然後一個人餓死渴死。要麼,你就被會被重新抓到我的面前。”一染心情很好的揭開了謎底:“所以你成功的得到了我的信任。”
雲莫容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縮了一下。
幸虧沒有莽撞!
不然的話,只怕真的功虧一簣了。
現在自己暫時得到了他的信任,希望車牌上的劃痕不要被他們發現!
走山路,有小石子崩到車牌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出自己畫了一朵茶花的。
茶花,是Y省那邊的省花。
只要顧兮兮看到了這朵花,一定就能猜到自己的處境的!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發現啊!
“雲喏?”一染開口叫了她:“怎麼了?”
“啊,沒事。”雲莫容瞬間回神,看著他躺在床上,頓時走了過去,說道:“你的傷口處理的挺好,竟然看不出受傷了。”
一染咧嘴笑了笑,主動的解開了釦子,展示給雲莫容看。
雲莫容的臉上一紅,眼神一轉,沒好意思看。
一染卻是非常正經的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給你看看我的傷口。”
雲莫容臉更紅了,但是卻能夠轉頭正視一染的傷口了。
當視線落在一染胸口的時候,雲莫容頓時叫了起來:“怎麼可能!”
一染的胸口,一點傷口都沒有。
好好的,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他胸口的傷,怎麼會一下子消失?
雲莫容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走了過去,抬手直接覆蓋在一染的胸口,檢查他的傷勢。
雲莫容甚至懷疑,一染是不是用了化妝的手法,將傷口隱藏起來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按怎麼捏,依舊平滑的很,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不科學!”雲莫容驚駭的翻找著傷口,依然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咳咳,咳咳。”一染一下子捉住了雲莫容的手,低聲說道:“雲喏,就算我現在身體很弱,可我畢竟是一個男人。你這麼翻來翻去,可實在試圖調戲我?”
雲莫容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不去看他蔥白的肌膚:“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染平靜的繫好了釦子,慢吞吞的坐了起來,開口說道:“按理說,我這個年紀不該這麼虛弱的。還不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地區的教父,被人暗殺,傷了元氣。”
雲莫容抬頭看向一染:“你用了禁術?”
“是。”一染整理好了衣服,站在了雲莫容的面前:“如果不這樣,我就只能死了。然而用了禁術,我的壽命就會大大的縮短。”
“就是因為你用了禁術,會在不該去世的年紀死去,所以你們染部族的新一代大祭司才遲遲不出現?”雲莫容瞭然的點點頭:“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一染輕笑了起來:“嗯,你這麼解釋,也沒什麼不對。”
雲莫容:……
“你沒事就好。”雲莫容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