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沒犄角,我身後沒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如果夏仁現在手裡一面鏡子的話,他一定會被自己的模樣嚇一跳。
青色的細小鱗片佈滿了他的體表,就連臉上,手背上也都是鱗片了。就是不知道小夏仁現在是不是也披甲了……
這樣使得夏仁的臉變成了青色的,讓他看上去就像個“青面獸”。
剛剛和他對沖的那些斥候騎兵們,此時也已經調轉了馬頭,準備再次向夏仁發起衝鋒。
但他們並沒有立刻發起攻擊,而是都在等待頭領的命令。
終於,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對手下們說:“大家注意,衝過去之後不要回頭,一直向前面縣城衝。這人恐怕不是一般人,咱們得活著回去,向大頭領報信。”
正說著,一個小兵指著夏仁嚷嚷道:“頭領,不對勁啊!你快看他的臉!”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夏仁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青面獠牙、容貌猙獰的怪物了!
“妖怪啊!是妖怪!快走!大家散開走!別被妖怪抓到!”
那頭領心裡也是慌的,但至少還可以做到臨危不亂,指揮大家儘快脫離戰鬥。
一眾騎兵得到了命令,立刻開始四散奔逃,朝著各個方向脫離戰鬥。速度之快、馬術之嫻熟,絲毫不比官軍的騎兵差。
“青騅,給我追上那個人!”夏仁指著那個領頭的人對青騅囑咐了一句,然後使勁拍了一下青騅的屁股。
青騅大聲嘶鳴,猛的人立而起,然後四蹄奮起,瘋狂的向那個領頭的騎兵衝了上去,速度之快,以至於它四個馬蹄都同時騰空而起了,就像是在馬肚子上安了四個輪子一樣。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青騅便追上了那個騎兵隊長的馬,形成兩匹戰馬並肩而行的情況。
那領頭的見自己那麼快就被追上了,慌忙向自己身旁看去,卻見到一張覆滿了青鱗的臉,正笑嘻嘻的盯著他看。
“我的親孃啊!”
當近距離看到夏仁的臉時,那人直接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這一抖,雙腿便沒能夾緊馬肚子,整個人一下就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掉下馬去了。
夏仁伸出手輕輕一撈,恰好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根,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直接搭在了青騅的背上。
那人驚呼:“放開我!”
“別吵!”夏仁一個腦瓜崩兒彈在了那人的腦門上,當場便將人打暈了過去。
而那些已經四散逃竄而去的斥候已經沒法追了,夏仁索性也就放棄了追殺。反正自己也沒法同時追那麼多目標,而且斷後的目的也達到了,沒必要再自找麻煩。
接著,夏仁調轉馬頭,朝著官道原路返回,前去追趕太史慈一家人了。
青騅的腳程很快,體力也好的變態。馱著夏仁那麼一大坨的身子,居然連續趕了幾里路都不累。
很快的,夏仁便追上了已經先行的兩輛馬車。
“太史夫人,我回來了。”
馬車外,一個洪亮而渾厚的聲音響起。朗氏趕忙撩開了轎子側面的窗簾,伸出頭看去。
此時的夏仁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容貌,身上的青色鱗片已經全部消退了,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
“於晏先生,您回來了?一切可安好?賊人還在追咱們嗎?”
“太史夫人放心,我一點事都沒有。賊人被我消滅了一少半,剩下的也都潰散了。我還捉了個活的呢!”說著夏仁還輕輕拍了拍趴在馬鞍橋上的俘虜。
“於晏先生武藝高絕,多虧您了。”朗氏淺淺一笑,微微點頭。
接著她話鋒一轉,問道:“先生一路上捉了那麼多俘虜,還對他們委以重任,是否不太妥當?萬一他們暴起,豈不是會對咱們不利嗎?”
“您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夫人大可放心。我自幼便拜神人為師,身負異能,可以讓敵對之人回心轉意,聽我號令。”
“哦?先生竟然還有這般神通?妾身這下見識到了。”朗氏又是一笑。
似乎現在不管夏仁說什麼,她都願意相信。倒不是這朗氏戀愛腦,實在是夏仁的手段實在都太讓人歎為觀止了。
而且,自從認識夏仁以來,他從來沒說過一些過頭話,更沒有過言而無信。
那些他所做出的“神蹟”,也都是朗氏親眼見證的,也沒有她不信的道理。
“那這個人,先生打算怎麼處置?”朗氏又問。
夏仁想了想才說:“額……先等他醒了再說吧。我得先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