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
天邊閃過第一縷陽光,在太陽還未爬出地平線時便已經照亮了大地。
雨早就停了。
這一夜的淅淅瀝瀝,雷聲大雨點小,並沒能沖刷掉昨夜死鬥留下的狼藉。
只是,雖然雨不大,卻依舊將夏仁裡裡外外打溼得通通透透。
但夏仁可顧不上晾曬衣服。
他現在要抓緊時間舔包,將那些殺手全都摸……咳咳,不是。這應該叫打掃戰場,注意繳獲。畢竟現在日子不富裕嘛!
在現場左搜搜,右摸摸,錢沒摸出幾吊,刀子倒是搜出了不少。尤其那個身形靈巧的雙刀刺客掉落的一對短刀,看起來就是精工細作。
“收了,收了。回來我也玩玩雙刀流刺客。”
另外,這些人胳膊上綁著的袖箭套都是好東西,拿回去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提前搞出彈簧或者扳機之類的黑科技。
“這人的吊墜挺好,還是珊瑚料子的。可惜太小了,不值錢。”夏仁搖了搖頭,又給掛了回去。
摸了一圈,夏仁順手也將那些屍首都堆在了一處。
看了看搜出來的那少得可憐的戰利品,夏仁搖了搖頭,看起來這場架也是白打了。
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上門來,還啥也沒撈到……想想就來氣。
想到這裡,夏仁一眼瞪向了青騅,心裡的怒火從雙眼裡直接噴了出來。
青騅被他這麼一瞪,兩隻大眼睛duang的一下就突了出來,乍看就好像是用鵝蛋做了個大松花一樣。
“你這貪生怕死的老貨,老子今天就吃馬肉開葷。”
說著,夏仁就大跨步朝著青騅躥了上去。
青騅想跑,可頭才剛剛轉過去,鬃毛就已經被夏仁揪住了。
緊接著夏仁就給了青騅幾個大逼鬥,打得它頭暈目眩,噗通一下就躺倒在地上,一邊口吐白沫,一邊渾身抽搐。
不過,畢竟是強增殖細胞加強過的身體,生命力極強。緩了一會兒之後,青騅眼睛一睜,撲稜著四條腿,身子一骨碌就又站了起來。
“老貨,下次還跑不跑了?”
“噗!”老傢伙噴著氣搖了搖大腦袋,表示再也不敢了。
“去,給老子找水淺的地方趟過河去!然後再回來把老子馱過去!”
青騅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就在沿著河灘向下遊一點點的摸索。夏仁則收好了戰利品,牽著另外兩匹馬在後面跟著。
最後青騅找準了一個地方伸出了蹄子試了試,然後一點點的朝河裡趟了進去。
或許這青騅真的是老馬成精,找的地方還真挺準。那水位才剛剛碰到馬肚子,看著就不太深。
夏仁倒也沒真的讓青騅再掉頭回來馱自己,而是騎上了另一匹馬緊跟在青騅後面,慢慢的趟過了河。
接下來,夏仁便開始全速前進,每當馬匹累了就立刻換一匹騎。就這樣,一口氣又行了兩百多里,渡過了三條大河。
終於,天黑之前,夏仁抵達了易水河畔,河對岸便是易縣城了。
易水河,就是當年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易水。古人口中的河是專指黃河的,一般的河就叫水。
這易水上倒是有船伕,也省去了趟水的麻煩。夏仁多花了幾個錢,將自己和三匹馬都渡了過去。
就在夏仁拼命趕路的時候,昨夜那群黑衣殺手的頭領也已經來到了絳水河畔的一個小縣城裡。
在城外一處接應地點,那黑衣殺手將一封密信交給了地點的聯絡人,然後就準備要離開了。
聯絡人問道:“這就走了?”
蒙面男人回答說:“是,我們這些人見不得光,但也有該去的地方。在下這就告辭了。”
“這麼重要的訊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護送?”聯絡人又問。
“路上遇到變故,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趁亂逃脫,將信送了過來。”
聯絡人嘆了一聲,面帶哀痛惋惜。那表情悽然的,不知道的以為那些死掉的黑衣人是他的摯友親朋呢。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給他加錢……
“你說,咱們這些給主人賣命的,為了一口殘湯剩飯就得豁出命去,還真是如同鷹犬走狗啊!”
黑衣殺手沒有答話,只是低聲說:“主公但有鈞命,萬死不辭!”
“壯士高義,慢走……”說著,那聯絡人將手一攤,做了個“請”的手勢。
黑衣殺手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往門外走。可剛邁出一條腿,一把短刀便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