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國,位於緊鄰鉅鹿郡西北。秦朝時屬鉅鹿郡,西漢初年設恆山郡。後來為了避諱漢文帝劉恆,改名為常山郡。東漢一度成為常山王封國,更名為常山國。
常山國下屬一縣,名為真定。漢末三國的名將趙雲,就是真定人。“吾乃常山趙子龍”這句詞就是從這裡由來的。
後世,真定縣改名為正定縣。再後來又成為種花家石家莊市下轄。所以也被當代網友戲稱為“石家莊趙子龍”,以至於逼格大減。
同樣慘遭“降格打擊”的,還有“包頭呂布”和“棗莊王高長恭”等……
多提一句,南越王趙佗就是真定人。
離開了元氏城,夏仁帶著五個近衛又是縱馬狂奔,不到半天的時間又跑出一百多里地。天還沒黑,六人六馬便已經到達了真定縣。
這一路上,夏仁看到路兩旁麥田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麥苗,還有那因為乾旱沒能澆透的土地,心中難免又有些憂心。
“看來明年的收成又完了。”
若是這低迷的收成再和即將到來的黃巾之亂相疊加,到時候真不知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就在夏仁還在憂思即將到來的動盪時,寇鴻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主人,已經到了真定縣了,咱們該去哪裡尋找您所說的那位豪傑呢?”
“打聽唄!還能怎麼辦?”夏仁聳了聳肩,“不過趙氏在真定有些勢力,不是小門小戶,打聽起來應該也不難。你們逢人便問趙雲、趙子龍家在哪便是了。”
夏仁一揮手:“走吧,先進城去找個地方落腳,然後你們再四散開來打聽。”
六人來到了城外,見城外也安置了一些流民。流民營地的周邊還有些富家善人搭建的粥棚,一些流民正排著隊打粥。
看著被安排的井井有條的流民,夏仁不禁讚歎:“看來這常山國的國相和各縣的縣令都很乾練啊!比起其他州郡,這裡的民生和吏治都要好一些。”
進了城裡,縣城的街道顯得特別整潔,絲毫沒有雜亂的情形。各行各業都在城中各安其職,百姓也不見有衣衫襤褸的樣子,倒像是都能安居樂業。
夏仁他們照例騎著高頭大馬在縣城的大街上慢慢行進,任由馬蹄鐵敲打地面上的條石、磚塊,發出引人駐足的響聲。
或許是因為太過招搖,幾個巡城的小吏還過來提醒了夏仁他們不要縱馬狂奔,免得撞上了行人。
“謝官人提醒。我向您打聽個人,不知您是否知道?”說著,夏仁從錢袋裡抓出一把銅錢遞給了領頭的一個吏員,
“這些給諸位買些酒吃。”
吏員接過銅錢,打眼一看,竟然是正經的西漢五銖錢,而且成色甚好,含銅很足,當場從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變成了一副笑臉。
“足下想尋何人啊?咱不敢說別處,但在這真定縣,但凡有名有姓的,咱都認識。”
夏仁笑著問:“我想打聽的是趙雲、趙子龍,官人可知道此人啊?”
“哦!你說的我們縣尉的佐官趙雲啊?知道!知道!”
夏仁再問:“那官人可知道趙子龍住在何處啊?”
“哦,趙子龍那人十分節儉清廉,平日就住在縣衙旁邊的廬舍裡。那邊住的都是我們縣衙的吏員和家眷,一問便知。”
(廬舍就是宿舍。這裡縣衙旁的廬舍就是縣裡小吏和家屬們住的宿舍。)
“多謝官人了。”夏仁行了一禮,隨口又問了一句,“官人可知這城裡有廉價的客棧嗎?”
“那自然是有的。汝等沿著西大街朝西門走,靠近市集的地方就有客棧,貴賤都有,足下自便!”
“多謝!”
辭別了那些吏員,夏仁一行便在西大街找了個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個頭戴斗笠,劍客模樣的人敲響了縣衙旁一戶廬舍的門。
“咚咚咚!”
屋裡一個青年開啟了房門,站在門口問敲門的人:“你是何人?來做什麼?”
“在下寇鴻,劍聖王越師弟。聽聞真定有一人,姓趙名雲,字子龍,武藝超群、槍劍雙絕。故而一時技癢,想來切磋一番。”
“吾便是趙雲,只是……我與足下素不相識,為何要與足下切磋?”
寇鴻也不多說,直接開啟地圖炮:“果然,常山人都是鼠膽,不如我涿郡燕人風骨。在下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
趙雲平白捱了這一通罵,當然不肯罷休,當場大怒:“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