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原本是想留銀面一個活口,好審問一下的。可是當他扯掉銀面的鬼臉面具時,卻無意間發現這些黑風死士都是些“面具怪”。
更詭異的是,這些傢伙死了之後,居然身體還會自燃。就連他們身上的衣服和隨身帶的道具都一起銷燬了,一點證據都沒留下,讓人想追查都沒有線索。
“既然沒線索了,明天一早去找幾個雜役來,把這院子打掃一下。”
夏仁對近衛們吩咐了一聲,便又回屋去睡下了,就好像剛才的刺殺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新成為夏仁近衛的錢立家見夏仁居然如此淡定,忍不住對前輩臧可成撇了撇嘴。
“主人怎麼這麼淡定啊?”
臧可成聳了聳肩說:“主人說了,為將者當有一顆大心臟。”
“大心臟?啥意思?難道是主人的心比普通人都大?”錢立家撓著頭問道。
寇鴻見這幾個沒文化的傢伙不明所以,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大心臟者,臨危不亂也!就是無論面臨何等艱難險境,都要鎮定自如,不可自亂陣腳。懂了嗎?”
柴六嘿嘿一笑:“哈哈哈,這讀過書就是不一樣。三個字居然能說出那麼多道道來。”
管平也和平時一樣冷著臉說:“你們四個也要儘快學好讀書寫字,將來才能為主人擔當大事。
好了,臧可成,楊得勝,柴六,隆伯益,你們四個和我值夜。
主人遇襲,我們卻沒在跟前保護,已經是很失職了。”
黨大山也說:“分兩班值夜吧,小心為上。管平你們五個值卯時,其他人咱們一起值辰時。”
眾人分工完畢,便分頭行動了。
第二天,一隊騎兵風風火火的從北面奔了回來,直接來到了廣陽城北門。
守城官兵遠遠看見了這隊騎兵,便朝著來人大喊。
“什麼人?”
“夏縣尉卿帳下偵騎,速開城門!”
城下騎兵說完掏出了一塊木頭腰牌,朝著城頭扔了上去。
守城的主官雙手接住扔上來的木牌,仔細看了看,這才趕緊讓人開啟城門,將那一隊偵騎放進了城。
此時,夏仁正在組織部曲們進行體能訓練,城裡沿著城牆根跑圈呢。
這一隊騎兵來到夏仁所居住的宅院外,為首的隊長跳下馬來,直接敲打門板。
“誰啊?”
木叔好將大門開啟一條門縫,從裡露出一隻眼睛來向外觀察。
“龍狼騎所屬,從薊縣偵查敵情剛剛回來,有緊急軍情稟報主公。”
木叔好說道:“主人帶著大隊人馬在訓練體力呢!有什麼軍情告訴我吧。”
可那騎兵卻什麼也不說,直接轉身上了馬,帶著騎兵隊直接調轉馬頭,朝著東城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龍狼騎來到東城門時,正遇到夏仁帶著部曲們跑步經過這裡。
“主公,緊急軍情!”
隊長翻身下馬,直接來到夏仁跟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起來說話。”
夏仁停下了腳步,並對著跑得滿頭大汗,一臉通紅,連鬍子都被汗打溼了的關羽喊道,“雲長,你帶人接著跑,再跑一圈才能吃飯!”
關羽喘的像個二哈一樣,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只是悶著頭,一個勁的繼續往前跑。
夏仁轉過身來,對已經站起身來的騎兵問道:“什麼情況?”
“黃巾賊軍自薊縣出兵了,約有兩萬人馬。其中先頭一千騎兵估計很快就到城下了。”
這邊正說著,忽然北城門那邊便敲響了預警的鐘聲。
“噹噹噹噹噹噹……”
同時,城頭上計程車兵們也高喊起來:“敵人!黃巾賊來了,有好多騎兵!”
“臥槽!黃巾軍啥時候行動這麼快了?從薊縣出來怎麼這麼快就到城下了?”
夏仁快速的望向了北門城頭方向一眼,然後對偵騎隊長說:“你們快分成兩隊。
一隊去告訴關雲長,帶隊回去披甲,上城頭準備作戰。
另一隊,你們去通知張益德,從南門出城,繞西門去敵人側翼。”
夏仁也不回家去拿裝備,而是直接奔向了北面的城頭。
自從他遭遇了黑風死士從刺殺後,就一直有種預感,覺得黃巾軍的背後還有另外一隻黑手。
而且,夏仁敢肯定,這隻黑手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肯定會再次出手試圖抹殺掉自己。
夏仁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