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殺得興起的張飛見有傳令兵過來,也暫且停了下來。但即使如此,死在他長矛下的匈奴人已經成片了。
“趙校尉派我來聯絡,想要撤兵回去。”
“來都來了,回去作甚?俺正殺得興起,非要殺得這些胡人血流成河不可!你且退下,休要掃興!”
張飛扯著大嗓門,哇哇大叫。
那過來傳令的龍狼騎見張飛不肯撤退,便行了個軍令,便要自行離去。
“你給俺站住!”
張飛猛然大叫一聲,讓那名傳令的龍狼騎停下了腳步。
“張校尉還有何事?”
“俺正殺的興起,你他嬢的居然敢攔我,真是討打!”
張飛說著,便甩起了手中的馬鞭,朝著那龍狼騎臉上抽了過去。
眼看那快如疾風的馬鞭就要抽打在那士兵的臉上,卻不料,那士兵如閃電一般探出左手,一把將張飛的鞭子給攥在了手心裡。
“你給俺鬆手!鬆手!聽見了嗎?”
那龍狼騎士兵卻冷冷的說:“我等龍狼騎,皆為百人將!且為主公親軍!折辱主公親軍,等同謀反!就算張校尉你是主公結義兄弟,也不可放肆!”
見到張飛的行為,他身邊的那些龍狼騎也都圍了上來,將他和幾個親兵老卒團團圍在當中,手中的長鎩也都端在手裡,似乎隨時都會刺出一樣。
幾個老卒親兵見這陣勢,趕忙對張飛說:“主君,這龍狼騎惹不起,咱別犟了!”
“你……”
張飛一時氣惱,啪的一鞭子又抽在了那老卒的身上,隨即破口大罵:“張達,你他嬢的,敢頂撞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從老家跟出來的,我就宰了你!”
好在張達身上穿的,也都是夏仁“發明”的軟面甲,張飛抽的這一鞭子倒也不疼。但是,這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太強呀!但是那張達卻並沒有發怒。
“主君,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張達捂著被張飛抽打的地方,語氣顯得越發卑微,“更何況,主公的鐵拳,誰受得了?”
“哼,也罷。就算這些龍狼騎俺不放在眼裡,可是大兄的拳頭打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疼啊!”
被張達這麼一說,張飛也是想起了被夏仁鐵拳支配的恐怖,腦子也終於清醒了起來。
“都撤了吧!掃興。”
說罷,張飛將手中的丈八蛇矛往得勝鉤上一掛,擺出了一副躺平不幹了的姿態。
見張飛老實了,龍狼騎們也收了架勢,紛紛調轉馬頭,開始撤離了匈奴人的部落。
程普和韓當那邊也接到了趙雲的通報,也都覺得再多殺人命也是無益,索性便都決定撤兵。
不過這兩位可是馬匪出身。臨走之前,他們命令龍狼騎們任意搶掠,著實將這部落害得不輕。
等到四名大將帶著龍狼騎們回到夏仁身邊時,隊伍裡還帶了大量的牲畜,還有許多吃的、用的。
夏仁遠遠看了,也是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等到程普、韓當回到跟前,夏仁便指著那些搶來的東西說:“這是你倆乾的吧?”
“嘿嘿,主公被你發現了。”韓當撓著後腦勺說。
程普狡辯……不是,是解釋道:“這不是看弟兄們這些日子趕路太辛苦嘛!弄一些牛羊,給弟兄們添些菜。”
“算了,先不說這些了。趕快進城,別再多生枝節了。”
說著,夏仁大手一揮,命令隊伍加速前進,儘快進入雲中郡城。
很快,隊伍便來到了雲中郡城外。
遠遠看到了那長長的隊伍,雲中郡守城的官兵嚇得趕緊將城門關了起來,然後全都躲在城牆後面瑟瑟發抖。
見狀,夏仁便讓寇鴻帶著憑信,來到了城門下面叫門。
但守城計程車兵可不敢輕易開門,問了好半天,才放下一個吊籃,將朝廷拜夏仁為雲中郡太守的文書吊上了城頭。
城頭上計程車兵早已叫來了自己的長官,請他辨認真偽。
那校尉取過吊籃裡的文書,仔細的看了又看,這才判斷來人是新到任的太守。
“快,快開門!是新任的太守到了!咱們以後有指望了!”
校尉招呼著士兵,很快就把城門給開啟了。
隨著沉重的門板發出嘎吱吱的慘叫聲,巨大的城門被士兵們推開了。
看著那城門外倒塌了一半的影壁牆,夏仁不禁搖了搖頭。再抬頭看著那燒燬了一半的城頭,以及到處都是缺口的胸牆,夏仁都忍不住開始吸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