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在指責夏仁不該硬闖,一點也不給大家面子。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夏仁彎下腰,一把奪過印綬,同時把臉湊近到張爽面前,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意。
張爽一介文人,雖然也是長居邊郡民風彪悍之處,可哪裡被人這樣懟臉輸出殺氣過?
被夏仁這樣壓迫,張爽也不禁嚥了咽口水。
“可是……可是……上官強闖官衙,終究是……”
“哼!多說無益,快去給本官安排住所!若是晚了,我就讓麾下三千兵馬自己找地方了。到時候,這全城的大戶,可就都沒地方住了。”
“啊?三千兵馬?”
張爽和衙役們聽了,頓時大家,一個個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愣在了當場。
要知道,就算當官的上任時會帶些家眷和僕人之類的,最多再帶上幾個掾屬。可是那也不過就是十幾人,或者幾十人。最多也不過上百人而已。
可這位煞神,一來就帶了三千兵馬,這簡直就是來打仗的啊!
見長史和衙役們還在發愣,面目兇狠的臧可成和身形粗壯的楊得勝跨步上前,兇著臉對那些衙役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我們太守去找宅子住!”
“諾……諾……小人這就去!”
幾個衙役慌忙逃出了官衙的大門,一路的連滾帶爬,慌慌張張。
等到他們才一出門,又是吃了一驚。
只見官衙門口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兵馬、車輛、輜重和牲畜。
那些騎著鐵馬的騎兵一個個都是渾身的血汙,顯然是剛剛殺過人的。而後面那些步兵,一個個也都是身穿甲冑,一個個渾身肅穆。
“天啊!這……這是……這新來的太守惹不起啊!”
幾個差役互相嘀咕了幾聲,趕緊逃一樣的跑向了南大街的方向,去找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