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呂強躬身答道。
“嗯,不愧是朕看中的人。確實不錯,不錯啊!”
點了點頭,劉宏面露得意,對於自己的“伯樂行為”十分滿意,並且問呂強說:
“這夏仁現居何職啊?還是廣陽縣令嗎?”
呂強趕忙回答說:“啊……陛下,戰報上稱夏仁為幽州牧從事。想來,是劉虞將其徵辟為掾屬了。”
“嘖……朕欽點的縣令,怎麼成了劉虞的屬吏了?放著朝廷的正官不做,卻要做他劉虞的屬吏,豈不是折了朝廷的顏面嗎?”
聽說夏仁放棄了縣令的官位,跑去做劉虞的屬吏,劉宏明顯是不滿的。
“陛下,劉虞奉您的詔令,牧養北境,剿滅逆賊,更是要總領一州兵馬的。夏仁想要建功立業,自然是要與他和睦相處的。換作我是夏仁,想要得到錢糧補給,那最好還是和劉虞合作。畢竟,廣陽殘破,無兵無糧啊。”
“哼,這夏仁心眼倒是通透的很啊!既然他這麼想建功立業,讓他去幷州吧!正好幷州那邊白波軍不是鬧得很兇嘛!還有什麼黑山軍!還有匈奴人!將夏仁調走。”
劉宏說完,又原地來回打了個轉,繼續問道:“那個公孫瓚是什麼出身?”
這次是張讓接過了話茬說道:“那人是寒門出身。娶了上官的女兒,又拜了盧植為師,這才仕途順遂。聽說這人有武略,在遼東也立下過軍功,人稱啊……叫什麼……‘白馬將軍’呢!”
“此人心性如何啊?”劉宏又問。
張讓繼續說:“這個公孫瓚啊,人倒是悍勇,可就是器量不大。聽說,這人有大志,而無小義;好征伐,而不善政。啊……當然,做個縣令什麼的,才能還是夠的。”
“呵呵,只做個縣令,恐怕不夠吧?”劉宏臉上壞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了一顆,驚得旁邊的妹子輕輕的尖叫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
劉宏一陣狂笑,然後看向了呂強說道:“讓公孫瓚做涿縣縣令,兼任涿縣、良鄉、廣陽三縣兵馬都尉。給劉虞……呵呵,做個‘幫手’吧!”
頓了頓,劉宏又說:“至於冀州牧……張常侍,你看著舉薦吧。只是這價錢,可不能少了。”
說完,劉宏給了張讓一個“你懂的”那樣的眼神。
呂強見狀,本想勸說劉宏幾句。畢竟州牧之職特別重要,既要負責治理百姓,還要有軍事才能,可以統領兵馬,內討賊寇,外御戎狄。
更重要的是,這州牧必須選擇那些忠於漢室的人,最好能把家眷留在洛陽那種。否則要是被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做了州牧,那可就“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但話到了嘴邊,呂強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這賣官鬻爵的事情已經是皇帝劉宏的基操了。漢靈帝一朝,賣官鬻爵已經是常態了,更是劉宏填飽自己錢袋子的主要手段之一。
他呂強今天要是敢反對,阻止劉宏賣官,那就是動了皇帝的錢袋子。那麼明天他呂強的腦袋就算能保住,但這屁股或許也只能滾回老家了。
所以說,當領導的忠犬,還是要懂得看顏色。
之後,許多皇帝的信使揹負著詔書,騎著驛馬,朝著朝廷詔令可以抵達的地方四處奔去。
中平元年九月初,董卓率兵南下,重新回到了自己久違的地盤東郡。
按照朝廷的詔令,董卓重新整頓兵馬,於九月中旬出兵潁川,連續收復了多座縣城,直接威脅到了汜水關外的黃巾軍。
而劉虞則是接到了命令,要去攻伐正在渤海郡四處打劫的一支黃巾軍的分支。
其實這支隊伍到底是不是黃巾軍也沒人知道。反正只要打著黃巾軍的旗號,喊一聲“蒼天已死”,那麼就立刻會有大批的窮苦百姓入夥。
不過,這次劉虞手下沒有了公孫瓚,更沒有了夏仁。
缺少了這兩名猛將的劉虞,自然也遇到了不小的坎坷,討賊的戰事始終不太順利。
公孫瓚自然開心了。按照皇帝的詔令,他既不用繼續上前線拼老本,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三縣徵兵、駐紮,簡直爽到飛起。上馬治軍,下馬管民,錢糧和兵馬都有了,他公孫瓚簡直成了當地的土皇帝了。
也不知道當劉虞聽說皇帝給自己枕頭邊上埋了那麼一根釘子之後,表情是什麼樣的。估計會比吃了米田共還難看吧!
於是公孫瓚也稍稍賞賜了一下手下的諸將,並派遣兩個族弟公孫範、公孫越分別到良鄉、廣陽兩地駐紮。
同時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