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向晚清才起來,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墨司南,起身坐了起來,房間裡面到處一片漆黑,她就坐了半個晚上,早上天亮了,她才捲縮在一邊睡覺,墨司南睜開眼伸手摸了一下,沒摸到人,忽然坐了起來,睜開眼看見人才臉色緩和一點。
人睡的就跟小貓一樣,捲縮在床角上,一團團,裹著一件白襯衫,摟著一雙小腳。
墨司南眉頭深鎖,扯了扯被子給向晚清蓋在身上,向晚清本能的顫抖了一下,跟著就醒了,結果一不小心便摔到地上去了,她睡的太靠邊沿了。
這一摔不要緊,墨司南臉上一沉,起身從另外一邊下來,披上浴袍,利落到了另外一邊,到了一邊浴袍也已經繫上了。
向晚清看墨司南的樣子像是要吃人,她以為墨司南早上的火氣就很大,又要用她消火了,她一時間就很擔心,忙著後退了很遠,身體撞在床頭櫃上,上面的檯燈忽然落了下來,墨司南伸手去接,沒接住打在她頭上。
銅柱的檯燈本是為了漂亮,此刻卻讓向晚清頭上留了一道血下來。
“該死!”墨司南低咒,向晚清撩起眼眸看著頭上嘀嗒下來的血,抬起手摸了一下,手放到眼前看著:“血……”
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墨司南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裹了一條被子,轉身朝著外面走,到門口人又回來,將人放下他才平靜了一些,打了電話給私人醫生,說了情況,叫人馬上過來。
向晚清感覺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睜開眼頭還有些疼,但房間裡面沒人,一個人都沒有。
看了看兩邊,浴室裡面也沒有聲音,她從床上起來,身上蓋著蠶絲被,身上穿著一件很得體漂亮的兩件套睡衣,月白色的。
起來有些頭暈,向晚清就沒有動,靠在床上靠了一會。
正坐著,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墨司南還有誰,她看著墨司南的那張臉,一股孤獨感由然而生。
他這樣的人,儼如帝王,怎麼會對女人情有獨鍾,簡直就是笑話,可他那一轉身,看似不經意,卻將她推進了萬劫不復之地,讓她一身憔悴,毫無回頭路可退,而他的無情豈是一字一句說的完的。
在他身上,她終於看清了一件事情,他的淡薄,他的冷漠……
墨司南手裡端著一碗薑湯,從門口進來看見她醒了,臉上緩和了許多,隨後坐到了床邊上。
“你身子不好,有些寒氣,喝點薑湯。”墨司南把薑湯給向晚清送到面前,向晚清低頭看了一眼,她不想喝。
“我不想喝,你放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先喝湯。”墨司南把薑湯給向晚清送到面前,向晚清搖了搖頭:“我不想喝。”
“我餵你。”墨司南二話不說喝了一口薑湯,捏著向晚清的下巴給灌了一口。
不喝就灌!
向晚清被嗆得眼淚直流,雙手拍打著墨司南的手,墨司南這一口很大,灌下去把向晚清嗆得只想要哭。
離開墨司南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給向晚清嘴對嘴的灌下去,嗆得向晚清不住流淚。
看見人哭了,墨司南顯得不耐煩。
“不許哭。”向晚清瞪著眼睛,抬起手倔強的擦了擦眼淚,坐著不說話。
墨司南這才拿了紙巾給向晚清擦了擦。
“你聽話一點,不走,就不會吃苦。”墨司南邊擦邊說,向晚清抬起眼眸看著墨司南。
“我想離婚。”
墨司南愣了一下:“你拿得出結婚證,婚就能離。”
“那你讓我出去,我給你拿來。”
“你出去離開了呢?”
“……”向晚清望著墨司南不說話了,說來說去還是走不了。
墨司南起身站了起來,把手裡的碗放下,彎腰把向晚清抱了起來,轉身朝著樓下走。
出了門向晚清朝著樓下看著,她現在就是個病秧子,頭上還包著紗布,什麼都不能做,哪裡也都去不了。
樓下傭人也是一陣唏噓,不知道先生在幹什麼,夫人好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不好了他最著急。
將人放下墨司南叫人準備開飯,兩個人坐在餐桌對面,向晚清眸光清澈如水,打量著樓下。
現在已經是天黑時候了,向晚清望著窗外漆黑的天一番失落,這是第幾天她都不清楚了,現在她失去了所有可以證明時間的東西,也只有外面的日升月落了。
正發呆著,墨司南從桌子下面踢了她一下,兩個人坐在長條桌兩邊,正好墨司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