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向晚清馬上打斷墨司南，墨司南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就跟樹懶似的，半天才說：“老師育人，一輩子能帶出幾個出色，日後接班的人，而其他的都是各謀出路，忽略其他不談，好的老師，帶出來的老師，日後必定青出於藍，不好的老師，帶出來的老師，也是個教育工作者，這是區別。

人不學而無為，學校裡面學來的東西，只是基礎，步入社會最重要的是應對能力，與觀察力洞悉力，這些都是學校學不來的。

總裁你能做，但你不一定做得來，凡事沒有一就學二，這中間始終留有縫隙，就算以後學來了，也對現在沒有半點幫助，晚一秒也是晚。

做到這個位子的人，在下基層下不去，就算我可以去，下面的人也不給我機會，往上做看似很難，起碼有路，往下做不難，卻是死路一條。”

墨司南大道理說了一堆，向晚清也不是愚蠢的人，明白過來反倒對墨司南有了不同的看法，但她也只是看著墨司南不說話，怎麼安排他心裡肯定有數，現在是在做她的思想工作罷了。

“想什麼？”墨司南好笑，她那裝聾作啞的給誰看呢。

“想我能做什麼。”向晚清眼眸轉了轉。

“你想做什麼？”

“高層不能做，副職我直接做也不是很好，多數正職都會覺得，新上來的是要替他的，如果正職看不到前景，自然不會教什麼。”向晚清直言不諱。

墨司南點了點頭，給了她個讚許的目光。

向晚清沒在意，墨司南跟著拿出幾個資料夾，一邊攤開放桌上，一邊給說：“你有這種意識很好，學東西而不是討好，但前提你連自己的上級都搞不定，還能做什麼，出去就算有機會洽談專案，也是白辛苦。”

墨司南要是這麼說向晚清也能認同，所以她就沒說話。

墨司南也沒等她做出什麼回應，繼續：“這裡四個檔案，其中有一個是我的，你進來從助理開始做，你如果做的好，三個月我升你，做不好我只能請你走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不是小孩子，相信明白這個道理，你想在這條路上混出名堂，要麼靠男人，要麼靠自己，想要靠自己就要有本事，拿不出本事，碌碌無為的混到老也沒意義。”

墨司南說完勾起唇笑了笑，離開桌子坐了回去，靠在椅子上看她，向晚清沉默良久，開始看桌上的檔案，每個人都很資深，但向晚清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看完四個人的，無論是簡歷還是其他什麼，向晚清最滿意的都是墨司南這個，她就沉默了。

“我要去開會，你來吧。”起身墨司南站了起來，早上的早會正好趕到這個時候了，墨司南從桌子裡面出來朝著門口走，向晚清猶豫了一下，起身跟著墨司南出去。

走廊裡等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墨司南的助理，這個人也在墨司南給她的檔案之列，竟然是歸國博士，叫向晚清刮目相看，她就多看了兩眼。

助理還算客氣，朝著向晚清點了點頭，而後跟在墨司南的身後。

會議室的人不多，墨司南進門助理拉開椅子墨司南去坐下，隨後助理去給向晚清拉開了椅子，向晚清跟著墨司南坐下，看了一眼助理，道了謝。

助理一臉茫然，看了一眼墨司南站在後面。

會議從開始到結束，向晚清都在觀察，會議室的另外兩個人也在墨司南推薦給她的人當中，但她始終覺得，這些人不如墨司南。

中午墨司南請客吃飯，向晚清才說：“我跟著你。”

墨司南吃著東西，抬頭看了她一眼：“跟著我最辛苦，你確定跟我？”

向晚清沒說話，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我說句話，你跟著他們三個人誰，都會不差，以後就算不青出於藍，在助理的位子上，起碼超過跟我的人，換句話說早晚也能跟著我，但那時候更有面子。”

“不用了，我跟著你。”

……

墨司南端起水喝了一口，眸子盯著她看：“嗯。”

這算是騙麼？

墨司南想笑，向晚清則是很認真的問：“請問我每個月能有多少薪水？”

這個還是有必要知道的。

墨司南看她：“這個不確定，可多可少。”

“正常我能拿到多少？”

“一萬二左右。”

“我只拿六千，下午我上班，上午我在酒莊那邊，如果你能同意，我明天可以來上班，不同意的話，我就不來。”

向晚清這話即突兀又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