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等清醒已經在車上了,隱隱約約的睜開眼看著前方,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就一個感覺頭暈。
車開的快,而且她分不清在哪裡。
感覺手很疼,向晚清朝著手上看,正好看見一隻大手緊緊握著她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面血管都跳了起來,抓的得有多用力了。
往上看向晚清愣了一下,怎麼是龍鎮,她以為是陸石。
龍鎮的臉色不好,發現她醒了,手馬上放到了她頭上,摸了一把拿走繼續握著她的手。
車子到了醫院門口,向晚清才被龍鎮把手放開,推開車門下車龍鎮繞到她這一邊,拉開車門彎腰把人抱了出去,向晚清迷迷糊糊的給送進的急救室裡面。
“誰是病人家屬?”進去沒多久護士出來喊人,龍鎮就走了過去:“我是。”
“病人貧血你是怎麼做丈夫的,這種事你都不知道,送來急診有什麼用?”護士把龍鎮劈頭蓋臉說了一頓,龍鎮反應全無。
抬頭看著急救室上面,向晚清自己走出來的。
龍鎮目光落在向晚清的雙腿上面,除了膝蓋破了一點,其他地方確實都沒事。
氣息平了平龍鎮才轉身朝著外面走,也沒問問人好不好,人就走了。
向晚清抱著手臂,嘆了一口氣坐到一邊,她手臂破了,醫生說需要處理,肇事者竟然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墨司南來的時候向晚清已經包紮了,正坐在醫院等著陸石,摔倒把手機都摔沒了,向晚清也沒法通知陸石,他們在一起,她出了事陸石沒出現,那就一個可能,陸石人在後面,她是被龍鎮先送到這邊的。
有了這種想法向晚清就沒走,她就留在醫院等。
問題是陸石沒等到,反倒是把另外一個人等來了。
墨司南是專門來醫院看一份體檢的,不是他的,是墨媽媽的體檢。
他一會要去見墨媽媽,順道拿過去。
向晚清也是想陸石來了就能看見,沒去其他的地方,就在醫院樓下的大廳等著,結果陸石沒來,反倒迎面來了墨司南。
但墨司南的臉色實在不好,目光落在她都包著的手臂,膝蓋以及頭上,目光更沉。
“怎麼回事?”墨司南沒見過這麼沒用的向晚清,沒精打采,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坐在椅子上面,小臉泛白,目光疲乏,好像隨時都能過去。
聽他問向晚清抬頭看墨司南,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陸石?
“為什麼不回答?”墨司南聲音很冷,但他本能卻撩起向晚清頭上的流海,專門看向晚清頭上包裹的紗布,紗布裡面還有些紅,這就叫墨司南的臉色更差了。
“回答什麼?”一見面就兇,上輩子就有仇,還是這輩子欠他錢了?
向晚清小臉不屑,別人不給她好臉色看,她就不給別人好臉色看。
低了低頭向晚清等陸石,陸石來了她就走。
“回答怎麼弄得?”墨司南已經夠容忍了,她不說話沒關係,總要解釋這一身的傷,結果她就是這種態度,要不是看她現在可憐,墨司南懶得再管。
“怎麼弄的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多管閒事。”向晚清也在氣頭上,她還不知道找誰發洩,遇上墨司南心情更不好了,小嘴就忍不住跟他槓上了。
墨司南被氣的:“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向晚清抬頭,大眼睛水盈盈,她本身就不愛說話,她受傷了,結果這人還對著她吼,醫院多少人,好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就不怕丟人。
沉默,向晚清咬著嘴唇不說話,撕咬著。眼淚在眼圈打轉。
墨司南心口猛然一陣,他是太過分了。
坐下,墨司南看著她,聲音放揉:“為什麼一個人?”
向晚清看他,不高興轉開了臉,忍不住就掉眼淚,她爸媽都不這麼吼她,這麼多的人……
抬起手擦了擦,向晚清覺得自己真倒黴,從破產到現在,遇到的每一人都跟瘋子一樣,季禮臣瘋了,宋佳慧瘋了,墨司南瘋了,龍鎮也瘋了,就連一直以來最好的朋友尤芊芊都瘋了,她還有什麼可說的了。
向晚清一哭墨司南的心就軟,把人拉了過去,想說什麼,到底沒說,但他把人拉了回去,在懷裡摟著。
不就是為了一張結婚證麼,有沒有都無所謂,鬧這麼僵錯不是她一個人的。
龍鎮的襯衫怎麼回事,龍鎮都沒承認,他這火氣來的有點莫名,她也就跟著遭殃。
向晚清用力掙扎了兩下,沒出來,也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