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不是意志不堅定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可眼前這位玩家身上有股領導氣質,會讓人下意識聽信於他。
“可我不是你的下屬,對你的組織一無所知,暫時也並沒有想要加入的意願,從遊戲層面來講,我們現在勉強算是平等的合作關係,所以,你不能把剩下的人全部歸於我的責任。”
應威沒有動怒,也沒有反駁她,而是自顧自說道:“五人中男區工人兩人,女工區工人兩人,實驗樓裡有一人。”
聽到實驗樓還有,葉雪多少有點不可置信。
她從沒想過實驗樓裡有玩家。
“那人還和你接觸過。”
葉雪迅速回憶,語氣中帶著不可置通道:“是那個約我明天…的研究員。”
應威別有意味看她一眼,“反應挺快。”
“很顯然,我們的遊戲場地限制在礦區東區,地面之上沒有出口,場景邊緣被霧氣籠罩著,我的初步結論是出口在礦下。
兩個男區的男玩家一個住三號樓一層八號房,一個住十號樓七號房,庚125的情況你應該知道,至於另一個女玩家,我建議你把她放到最後,這位女玩家應該是剩下的人中最有威脅的,代號甲12,至於實驗樓那個,因為初始身份具有天然優勢,我對其個人情況瞭解不多,你自己看著辦吧。”
葉雪非常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應威:“玩家進入遊戲,數量超過八人,並且互不相識、還分陣營,我的建議是在遊戲進度過半前保持低調,只收取資訊,不冒頭。其它玩家為了通關,遲早會找到你頭上來,所以,有些功夫做了也是無用功。”
葉雪反駁:“可你知道這麼多,一看就沒少下功夫。”
應威一噎。
剛才他多少有點裝杯的意思,可這位女玩家就這麼無情的拆穿了。
奶奶的,過去那些女玩家可沒有像她這樣不給面子的。
他輕咳一聲,“行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他轉身就要走,葉雪忙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遊戲場景中的人可以帶出去嗎?”
應威的腳步頓住,回頭道:“是有這種先例的。”
見她表情明顯一喜,應威潑冷水道:“前提是這個人的屬性在遊戲場景中是受害者!”
葉雪不理解卻不妨礙她的心往下沉了沉,“什麼意思?”
應威:“就是字面意思。你總結一下進過的幾個非強制性遊戲,想想在非強制性遊戲的場景中,裡面與劇情有關的人物是不是超過百分之六十都是加害者屬性?”
這關是她進入的第二關非強制性遊戲,同光村那關中,場景中的人物角色確實大部分都是壞蛋。
“說是百分之六十都少了,這一關裡,我殺的人裡,沒有一個不該死的,他們手裡都有人命。”
看著她蒼白的面色,他一字一句道:“你可能是本關遊戲世界的土著,這關場景又是剛形成的,有一個殘酷的事實我其實並不想告訴你…”
說到這,他頓住了。
葉雪揪住衣服,心中隱隱有預感他會說出什麼,卻還是想聽他說出來,“是什麼?”
應威眼中升出憐憫,“一個場景能成為遊戲世界,這說明這個場景裡已經沒有正常意義上的活人了,這不是遊戲的錯,是場景先壞死,遊戲才能框定這裡,將這裡發展成遊戲世界。”
她幾乎要站不穩了。
他再走,她沒有再攔。
被安全員們威脅著罷工,胡主任這些領導們聽到風聲後開著車把安全樓堵了,但他們連車都不敢下,只敢拿著喇叭喊,在車玻璃碎後,車逃也似的開跑了。
葉雪拿著鑰匙開車下了礦,順著道往實驗樓去。
礦上殘留的熒光綠有深有淺,幽幽的綠光佈滿礦下的角落,看起來陰森詭異。
車玻璃前飄蕩的看不清臉的人形虛體一閃而過,葉雪一個急剎車停下。
一晃眼,那東西沒了。
明明之前剛見這鬼東西時它還薄薄一層,看起來像層紗,剛才看到時,感覺它已經有了重量,凝實了不少。
她前後兩次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一個還是不同的兩個?
如果是一個,這玩意兒長的是不是有點快?
是吸收的屍體太多了吧?
如果未來幾天工人們都不下礦,這玩意是不是就停止生長了?
渾身發毛的到了實驗樓下,就見顧叔拉著臉站在門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