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太遠,看不清廣場上方拿著擴音器的“主導者”的臉,周圍一群穿著黑色制服戴著面罩拿著武器的人虎視眈眈的對準廣場內的人群,她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工人怎麼才能幹翻他們?
目測荷槍實、彈的“執、法隊”大約七八十人,就是這七八十人,將幾千個女工震懾的老老實實脫衣檢查。
全部搜查完畢,又等了許久上面也沒發話解散讓所有人去吃飯,表被收走了,葉雪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廣場中的人群就像是一鍋將開未開的水,內部冒著細密的泡泡。
“快到午飯時間了,還要我們等多久?”
“有完沒完,讓脫衣服,我們配合了,到底還要等多久!”
“讓我們等多久我們就得等多久,再不滿又能怎樣?按理說,我們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他們不是說了,他們給了給我們第二次生命!”
“哈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那位聲音格外突出的女工發出的笑聲怪異,內裡似乎壓抑著很多情緒,隱隱透出點癲狂。
葉雪站在隊伍末尾,看不見那位女工的神情,按捺住心底所有疑惑從周圍汲取資訊。
她對礦場的瞭解來源於她爸口中為數不多的提起、以及逛過幾次礦場上方的集市的經歷。
她不知道這裡有罪犯。
周圍議論聲不絕,無數道聲音像是被蒙在一層佈下,讓人聽不真切。
直到一個女工抽搐著倒下,引起周圍的騷亂。
“幹你們*的,藥呢,該吃藥了,還要等多久!”
隔的太遠,葉雪不知內情,從其它女工的口中得到了不知道算不算真相的三言兩語。
倒下的那位女工有病,每天得定時服藥。
眼看水快沸騰了,擴音器中終於傳來了聲音,“都去食堂吃飯,沒有通知不能回宿舍,擅自闖回宿舍的,到安全屋來住一晚。”
葉雪不會天真的認為安全屋就是所謂的安全房。
“最近不額外供應商品,都老老實實去食堂吃飯。”
安全屋的威脅似乎都沒商品供應斷了的威脅大。
人群中大膽的人揚著嗓子問:“什麼時候恢復供應?”
擴音器:“恢復了會通知你們。”
沒有具體期限,讓眾人更為惱火。
“食堂裡的那是飯嗎?那是豬食!”
“每天就指著吃點好的,這都保證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葉雪明白了,有錢卻花不出去,沒法改善自己的生活,這點是讓眾人最為惱火的。
…
跟著大流去食堂,葉雪的肩頭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有丁一在前,她對拍肩頭這個動作多了幾分敏感。
扭頭就看到又是丁一這個蓑貨。
三十出頭的模樣,不高的個頭,中等身材,眼袋比眼睛大,狹長眸子裡的侵略性和挑釁讓人不適。
在葉雪以為她不會再用手臂攬住她的肩頭時,她的手臂又架了上來。
葉雪快走兩步,避開她的胳膊,“幹什麼?”
丁一似乎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也完全無視了她不悅的神情,不緊不慢道:“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把飯送過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以後我甚至還能改善你的伙食,怎麼樣?”
葉雪:“不怎麼樣。”
僅僅是打飯?怎麼可能呢!
丁一笑著聳聳肩,靜靜的看著她消失在人流中。
食堂六層高,一層的大門兩側分別有兩個視窗,玻璃上貼著領取藥品處幾個大字,也寫明瞭藥品領取時間在早晚,此時四個視窗處倒是沒人。
食堂內部空間很大,一層的打飯視窗已經排滿了人,隊伍很長,葉雪隨著人流往二樓去,二樓也有很多人,她又上了三樓。
飯不飯的不重要,將遊戲場景遊一遍才是正經事。
踏入三樓的瞬間,視野內肉眼可見的昏暗。
所有視窗全部被釘死,光線透不進來,停電又沒有點蠟燭,光線自然昏暗。
葉雪隨意碰了碰旁邊的女工,“窗戶怎麼釘死了?”
女工瞥了一眼她,猜測說道:“或許是怕人鬧事,或者自殺,你也是新來的?”
葉雪想起乙37的話,搖頭又點頭,“算是新來的吧,剛來半個月。”
女工嘀咕:“和我一批的,我們半個月前來的人倒是不少。”
葉雪覺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