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謹言將機票還有證件拿出來的剎那,我的心臟幾乎都驟然停滯。
空氣在此時凝結,就連氣氛都尷尬起來。
半響,我才緩過神來,看著傅謹言動了動唇.瓣剛想要試圖性的解釋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傅謹言便已經大步流星的率先離開,我見狀,心裡莫名有些害怕,擔心他失去理智會做出些什麼瘋狂的舉動,來不及多想,便趕忙追著他的腳步回了家。
等我進了家門的時候,傅謹言已經沙發上了。
他臉色鐵青,幽暗的眸光中滿是猩紅之色,指間則是夾著一根香菸,嫋嫋的青煙將他的臉照的若隱若現,此時他的模樣像極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我緊張的後背瞬間泌出了冷汗,全身僵硬的看著傅謹言,不敢輕易的言語出聲。
而傅謹言見我沒有多說話,俊眉瞬間豎起,滿臉慍怒的回頭看向我,凜冽的視線如同刀刃般朝著我直直射來。
“蘇佳一,你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聽到他的質問,我下意識的看向茶几上那張機票,上面清楚的寫著我的名字。
白紙黑字的事情,我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此刻,我也只能撕破臉皮,看著傅謹言,淡漠開口說著:“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話音剛落,傅謹言便“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怒氣沖天的竄到我的面前,他粗糲的大手猛地一抬,便直接掐住了我的喉嚨,突然的動作惹得我腳步不禁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
傅謹言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加大了手指間的力氣,我脖頸的骨頭像是被他遏斷了般,有些窒息。
“蘇佳一,你想跑,是嗎?”
傅謹言很聰明,僅憑藉一張機票便看穿了我的想法,不免聲音冷厲起來,在他看來,我此番的舉動就是對他的背叛。
可我現在也已經多了幾分破罐破摔的想法,我仰起頭,直視著他的視線,語調波瀾不驚的回應著:“是啊,我就是想跑。”
不跑,難道要等到他將我的孩子送給他喜歡的人當玩具嗎?
一想到許安寧的暴躁症,我全身的寒毛都不由立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做出保護的姿態。
因為我的回答,傅謹言本來就凜冽的眸子驟然變得森冷肅殺起來,似乎是下一秒他便會將我生託活剝了一般。
傅謹言指間的力氣越發的加大,而我的大腦都有些缺氧,眼前漸漸漆黑起來,我嘴角不禁流露出幾分輕嘲的笑意。
“殺了我吧,傅謹言,你殺了我,我就解脫了。”
再也不用擔心許安寧會奪走我的孩子了,再也不用揹負情.婦的身份了,再也不用害怕傅謹言不愛我的現實了。
誰料,傅謹言聽我這麼一說,如同桎梏般的大掌驟然鬆開,他朝後退了兩步,目光依舊犀利的瞪著我,隨即附身將桌上的機票一把抓到手裡,當著我的面,粗暴的直接一把撕開。
他揚手,被撕破的機票順勢打在了我的臉上,鋒利的稜角刮割的我臉生疼,我輕輕紮了兩三眼睛,便聽到傅謹言冷厲的聲音驀地傳來。
“想走?”
我愕然,抬頭有些不接的看著他,只見他薄唇微動,冷漠無情的話緩緩吐出。
“我告訴你蘇佳一,就算只剩下屍體,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除非是我玩膩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說完,便直接將轉身大步離開,彷彿再從這裡停留片刻,他便會控制不住的將我碎屍萬段一般。
我頹廢的看了眼被撕碎的飛機票,此刻心裡無比蒼涼又絕望。
傅謹言已經放了狠話,他是絕對不會放我離開的。而現如今我又被他發現了,那麼,到了那天,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如今,我應該是儘快的聯絡到顧恒生才對,可是我的手機已經掉進水裡壞掉了,現在,要怎麼做呢?
……
傅謹言是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回來的,他站在門口,還沒開燈,若不是聽到了開門聲,我恐怕都不會發現他。
我朝著他走了兩步,剛一湊近,嗆鼻的酒氣便瞬間充斥了我的味覺,我眉頭緊蹙,下意識的開啟了燈。
只見傅謹言正倚著門,臉色微醺的看著我,而我看著他,心裡瞬間升起了一個想法,不如我趁著他現在喝醉,偷他的手機聯絡顧恒生?
這麼一想,便下定了決心。絲毫不顧及傅謹言早晨與我發生的爭吵,虛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