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一開始還有些錯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著我輕輕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是。”
“韓婷的遺體已經下葬了,就葬在了你養母的身邊,這幾天我在派人去將你父親的遺體從國外帶來,和韓婷合葬。”
傅謹言按住我輕輕的說著,他將一切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妥當,如此完美的令人不用任何的操心,甚至是有任何的擔心。
我看著傅謹言,由衷的說了聲,“謝謝。”
傅謹言看著我,平日裡寡淡的神情,在此時竟然變得有凝重起來,他眉頭緊鎖這,看著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看我此時的神色,終究還是嚥了回去,
我也沒有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只能垂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咱們出去走走吧。”好半響,傅謹言終究還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剛好雨停了。”
話落,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便走了出去。
傅謹言帶著我想去附近的商場轉悠轉悠,我也沒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就直接跟著他一起去。
就快要到了商場的時候,我看到一隻小狗突然從馬路中間竄了出來,我一驚,瞳孔驟然睜大的看著。
就在那輛汽車快要撞到那個小狗的時候。
刺啦——
一道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那輛汽車戛然而止,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快要撞到這隻小狗。
我懸著的心,終究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只見那種命懸一線的小狗沒有被車撞到之後,迅速的穿過了馬路,跑到了馬路對面,而對面有一個,個頭明顯比它小的小狗,在等著它。
原來,它剛剛不顧生死的橫穿馬路,其實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這一幕,我的鼻腔驟然一酸,眼眶氤氳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
“佳一,你怎麼了?”傅謹言看到我哭,突然有些害怕,但緊接著又有些驚喜,“佳一,你能哭了?現在你能流眼淚了?”
而我此刻,完全不想理會他,只覺得心裡不斷地翻湧著悲痛的情緒,這股情緒來勢洶洶,我感覺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住。
傅謹言不敢過多的懈怠,帶著我就趕緊回了家。
一路上,周圍的人還都以為我們兩個人是小兩口鬧了彆扭,紛紛投來眼光。
而我回到家裡,被傅謹言強行按在了沙發上,眼淚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滾落著,傅謹言看到我這個樣子,幾乎是又心疼,又欣喜。
什麼話都不敢和我多說,只是默默地在身邊陪著我,時不時的還遞給我紙巾。
我幾乎是從下午一直哭到了晚上十點,一開始傅謹言還沒有什麼感覺,可他看我這一直哭,完全沒有停下的樣子,不禁著急起來。
“佳一,佳一,別哭了。”傅謹言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幾分的擔心起來,“別哭了,好了好了,過去了。”
可他不論是怎麼安慰,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的落下來,我這個樣子,可把傅謹言嚇壞了。
他幾乎是沒閒下來,一個勁的給醫院的醫生打著電話,我哭著,但還是隱約的聽到了電話那頭心理醫生對她說的話。
“她這個病,哭出來就好了。”
傅謹言卻很擔心的問著,“可她現在一直都止不住的哭,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傅謹言的話語裡都是心疼的意思,只聽心理醫生在電話那頭匆匆說了句,“等下,我這就過來。”
傅謹言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才走到我的身邊,心疼的抽出紙巾將我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可是新的淚痕卻再次湧了出來。
果然,不出半響,上次給我看病的那個心理醫生就趕了過來,她看著我,眉頭緊蹙著,問著傅謹言。
“她哭了幾個小時了。”
“7,8個小時了,怎麼都止不住。”傅謹言擔憂的看著我,著急的問著,“醫生,怎麼辦?”
心理醫生卻很淡定,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鎮定劑,輕輕的在我血管裡面推了進去。
僅僅是片刻間,我的意識就變得有些消沉起來,兩個眼皮也睜不開,整個人倚著沙發沉沉的睡了過去。
“讓她睡吧,睡一覺就會好的,睡一覺都會過去的。”
話落,我的意識就徹底消耗,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完全不省人事。
……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了。
我朦朧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