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桂芝看得出許益清此刻眼裡的擔憂,她其實也很能理解。
畢竟原身以前在對待許金寶這個弟弟的事情上,是真的不著調。
“在這事上,我和映盈的想法一樣……”
許桂芝望向許金寶和梅丹蘭,冷笑一聲,“想讓我跟你們夫妻倆道歉,簡直是痴心妄想!”
聽到許桂芝這回答,許金寶瞬間臉色一片鐵青:
“許桂芝,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以後可別後悔!
從今天開始,我許金寶和你許桂芝徹底斷絕姐弟關係!”
許桂芝家外面的村道是大風村的村民們進山的必經之路,許桂芝和許金寶他們的爭吵,自然是迅速吸引了路過村民的注意。
聽到許金寶揚言要和許桂芝斷絕姐弟關係,村裡出了名的八卦老太太田老太頓時好奇湊過來問道:
“哎喲,發生什麼事啦?這好端端的,怎麼鬧到要斷絕姐弟關係了呢?”
許金寶和梅丹蘭都認識田老太。
見田老太眼巴巴地過來看熱鬧,許金寶當即忿忿不平地說道:
“田老太,你來幫我們評評理,我和我媳婦這好心上門來她許桂芝家做客,結果她許桂芝竟然拿掃帚把我們打了出來!
你說說,她這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可是她親弟弟!”
許桂芝直接嗤了一聲:“少跟我攀關係,你自己剛剛已經說了,要和我斷絕姐弟關係。
你剛才可是還一口一個喊著讓我別後悔呢,該不會現在後悔的人其實是你吧?”
許桂芝說的話,一下子就把許金寶給噎住了。
許金寶:“……”
該怎麼說,他現在心裡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後悔。
他本來以為在他放出斷絕關係這一大殺招後,許桂芝會向他服軟的,結果沒想到許桂芝今天居然這麼硬氣。
一想到和許桂芝斷絕關係後,他就再不能從許桂芝這裡佔到便宜,許金寶就有點懊惱自己以前怎麼沒撈多些。
田老太作為村裡的吃瓜達人,深諳吃瓜的要訣之一,就是不能只聽一面之詞,這樣很容易吃到餿瓜。
她看向許桂芝,問道:“許桂芝,你這以前不是和許金寶關係不錯嗎,怎麼今天會對他這麼個態度呢?”
許桂芝既然決定要和許金寶他們夫妻斷絕關係,那自然也要把他們夫妻的真面目扒出來。
許桂芝:“田老太,你曉得的,我許桂芝也不是無緣無故亂髮脾氣的人。
這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結果許金寶和梅丹蘭他們夫妻倆倒好,跑到我家來對我兒子和兒媳婦指手畫腳,還對我兒媳婦說什麼休回孃家,掃地出門,你說說,有像他們這樣當長輩的嗎?”
田老太一聽,也都震驚了。
就算按輩分,許益清和時映盈得喊許金寶和梅丹蘭他們一聲小舅和小舅媽,但那也不是許金寶和梅丹蘭這麼說話的原因啊。
“田老太,你瞧,你自己聽了也都覺得離譜吧!
我兒媳婦明天可是要歸寧回孃家的,要是親家那邊問起在這邊過得咋樣,聽到這樣的事,還能不惱了我這當婆婆的?覺得我們娶人家女兒,是衝著故意磋磨人家女兒來的!”田老太不贊同地望向許金寶和梅丹蘭:“你們倆這確實是說得有點離譜了!”
哪有新媳婦剛進門第二天,就跟新媳婦嚷嚷著休回孃家這種話的,田老太突然能理解許桂芝的惱怒。
“哎喲,田老太,你可別聽許桂芝她胡謅,我和我男人可真是冤枉死了!”
梅丹蘭一副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她望向田老太道,“田老太,你自己說說,咱這十里八鄉,哪家有家裡男人洗衣服的道理?結果我和我男人剛才就看到許益清他蹲在院子裡洗衣服!
你憑良心講,他娶的這媳婦是不是不稱職?”
許金寶梗著脖子:“就是,我們也是出於好心,覺得益清他媳婦年輕不懂事,這才說了她兩句,想教教她怎麼給人當個好媳婦,結果反而還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許金寶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瞥了許益清一眼:“要不是看你是我外甥,你就算求我,我都懶得管你和你媳婦的事!”
對於許金寶和梅丹蘭他們夫妻倆所謂的“好意”
,許益清只覺得一陣嫌惡:
“我願意洗衣服,那是我的事情,關你們這倆個外人什麼事?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再說了,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