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才是你們逼著我們退出族譜的,現在怎麼又是這樣一副嘴臉?”王立冷笑。
他不是正人君子,睚眥必報才是他的風格。
自己得理不饒人,自然不會給王叔公絲毫的臉色看,步步緊逼,逼的王叔公差點就要給王立跪下,求著王立不要退出家族了。
“夠了!”
正在此時,三長老面色一冷,一揮手開口道:“王立,這裡是家族祠堂,你別胡鬧下去了!沒事的話就帶著一家人下去,咱們家族的祭祖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
“胡鬧?咱們?”王立嗤之以鼻,怒極反笑,抬手指向三長老,一臉傲然道:“這位老伯,你怕是有些東西沒有搞清楚啊!別忘了,我們一家人已經退出王氏族譜了,現在我們可不是王家的人,你們的祭祖大典和我們一家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臭小子,你別太過份!”三長老怒斥道。
他原本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這件事情壓下。
以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只要一發話,王立一家人怎麼說也要給自己這個面子。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立竟然絲毫面子都沒有給他,出言極為嘲諷,將所有的遮羞布全部撕的粉碎。
“哼!小傢伙,過鋼易折!”二長老面色一變,眼中閃過怒意,冷聲道。
王立是劉忠的老闆,如果這就是王立底牌的話,雖然有些份量,但二長老還沒有完全放在心裡。
二長老之所以能夠坐上家族執事二長老這個位置,最主要的關係就是因為二長老這一房的子孫勢力極大。
支脈子孫頗多,而且還有幾名子孫出人頭地,每一名子孫的勢力一點都不比劉忠差,而且還要遠遠甩出劉忠很大一段差距。
有他這一房的子孫在背後做靠山,二長老自然不會將一個小小的王立放在眼裡。
王立眼中閃動著冷意,盯著二長老,譏諷道:“當初要我們離開的是你們,如今要我們留下的也是你們,我們一家人真的那麼好欺負麼?”
“哼!你們願意留下你們就留下,不願意留下,我們王家也絕不強留!既然你們願意資源脫離家族,老夫當然會滿足你們這個願望。”二長老冷笑。
他緩步上前,朗聲道:“既如此,之前的決定依舊有效,從此之後王立一家人與我們王氏家族再無……”
“慢著!”
二長老的話才剛剛說到這裡,便被人直接粗暴的打斷,這引起了二長老強烈的不滿。
他驀然回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坐在首位上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臉的不悅頓時一掃而空,露出一絲諂媚,道:“康兒,你有什麼話要說?”
坐在首位上的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做王康,是所有王家子孫當中如今混的最好的人物,沒有之一。
整個王家如今差不多都要依靠他,他的話哪怕是三位主事長老都要鄭重斟酌一二。
首位這個位置,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安穩的。
據說王康此人勢力極大,而且與省部的某位大佬還有極深的關係。
王康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祠堂大廳中央,沒有理會二長老的問話,而是徑直走到王立身前,衝王立恭敬的拱了拱手,這才開口道:“如果今天家族沒有留下王立這位小兄弟,那我也自願脫離家族族譜!”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這下,連一直安穩坐在首位上的大長老也坐不住了,驀然睜開雙眼,看向王康,一臉的詫異。
王康於整個王氏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大長老也隱隱的將王康視作了下一代王家主事的大長老來進行培養。
如果王康脫離王家族譜,整個王氏家族便算是徹底完了,中興無望,只能在王家村這麼一個小地方,苟活上百年的時間,然後消散於歷史的長河之中。
“康兒,你別開玩笑了!”二長老驚的臉色都變了,急忙走到王康身邊,顫聲說道。
王康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堅定,開口道:“長老,這是我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你們根本不知道咱們王家究竟出了一個多麼恐怖的麒麟兒!”
他抬手,緩緩指向自己之前做過的那張首位的椅子,繼續開口道:“在座的各位,實不相瞞,我並沒有坐這個王家子孫首位的資格,只有王立這位小兄弟才有資格坐在那裡!”
“你說什麼?!”二長老與三長老齊齊變了臉色,連一副雲淡風輕的大長老也不由側耳傾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