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壓下心中的激動,起身盯著那個地痞,他額頭上有道刀疤,此刻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王立。
“我爸的頭是你打傷的?”王立面無表情的問道,聲音冰冷至極。
“哼!是我打傷的又怎樣?!這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死都活該!”刀疤惡狠狠地道。
王立深吸口氣,目光虛眯,嘴角森然挑起,知道他這個表情的人都清楚,這是他即將暴走的前兆。
可惜,面前的這幾個地痞並不清楚王立這個表情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辱我父母者死!”王立寒聲道。
王立說完,直接一腳重重踹向刀疤胸膛,刀疤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撞到身後兩人,砸在牆壁上,噴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上,胸膛肋骨已經斷了數根,塌陷下去。
剩下的幾個地痞還沒有反應過來,王立手掌為刀,反手砍向另外一名地痞,將地痞砍倒在地,奪了他手中的匕首便爆衝到刀疤面前。
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抓住刀疤的手掌,一刀刺入!
將刀疤的手掌狠狠的釘在牆壁上!
“啊!”刀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臉龐終於露出恐懼之色,盯著王立,彷彿此刻的王立就像是一頭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不但所有地痞被王立的舉動震住了。
王立的養父母,也被王立這樣鐵血的手段給驚住了。
“給你一分鐘,帶著你的人,滾出我家!”王立面無表情地盯著刀疤,陰沉說道。
刀疤全身顫抖,牙關打顫,雙腿止不住的發軟,被手下抬出房間,才敢衝王立狂吠。
“臭小子,你知道勞資的靠山是誰麼?!敢招惹勞資!你特麼就等著死吧!你們全家就等著勞資的報復吧!”
王立眼中閃過陰冷,掃向刀疤。
刀疤縮了縮脖子,眼中露出無限懼意,“特麼的!你們這幾個飯桶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趕緊跑!”
直到刀疤等人的身影徹底遠去,王立才收回目光。
一個地痞的挑釁,對現在的王立而言,和一隻螻蟻沒任何區別。
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去在乎一隻螻蟻的挑釁?
“小立,你這些年在外頭都經歷了什麼啊?”王立的養母眼神有些懼怕,看向王立問道。
王立搖頭苦笑,嘆了口氣,看向同樣神色有些懼怕的養父,開口道:“媽,還是先把爸快點送醫院吧。”
因為是孤兒的緣故,王立從小就很自卑,在養父母心中他一直都是一個性格內向懦弱的孩子。
剛才王立展現出來的鐵血手段的確有些超出了養父母的理解範疇。
王立剛剛把養父母送到醫院,在病房安頓好。
緊閉的病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媽,爸怎麼樣了?我在學校接到電話就趕緊過來了,爸有沒有事?!”一道清脆如鶯啼的女孩聲從門外快速傳了進來。
王曼!
這是王曼的聲音!
這十年來,王曼一直是王立心中的一道坎。
如果當初王立可以勇敢一點點,哪怕是偷偷打個110,王曼或許便不會選擇從三樓跳下去。
她這一跳,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同時也改變了王立的一生。
王立清楚的記得,當初王曼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冷漠,還有嘲諷和無助。
她再也不是整天黏在王立屁股後面,嚷嚷著長大要嫁給王立的那個傻丫頭了。
“你是?”一個漂亮的如天使般的年輕女孩出現在病房中,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一條腿是跛的。
她就這樣看著王立,眼中滿是疑惑,然後是追憶,最後化為震驚。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微張的小嘴,顫聲道:“你是……哥?!”
王立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來面對王曼,他心中激動,惆悵,內疚,最終卻只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嗯。
一旁的養父母早已喜極而泣,十年前的那件事早已成了過眼雲煙。
“小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是啊,咱們一家人總算又團聚了!我這把老骨頭心裡是真高興啊!死了也值得了!”
“你這老頭子,瞎說什麼呢!”
這就是親情!
王立感受著房間內濃濃的親情,十年殺伐血腥的生活,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