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凱特不可置否,“前不久有漁民在海岸線上捕撈到嵌合蟻的殘肢,事關重要,這次我不得不提前離開。”
嵌合蟻這個名詞聽得與鶴野暈乎乎的。嵌合蟻?螞蟻?很厲害嗎?
但是凱特既然這麼說了,應該會是很嚴重的事情吧……
不過凱特超級厲害,什麼嵌合蟻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啦。
想到這裡,與鶴野笑眯眯地:“那你要趕緊回來,來海上找我玩哦。”
結束這次最後的委託後,與鶴野也要登船離開了。
海洋生物調查是凱特還未涉及太深的領域,有機會他們可以一起出海進行調查。
到時候他們可以一起吹著海風,聽海鳥唱歌,晚上喝幾口小酒,然後她光著腳在甲板上跳難看又滑稽的舞蹈。
嘿嘿,未來可期呀。
與鶴野在心裡期待的搓搓手。
與此同時,侍女輕細腳步聲擾醒了闔目小憩的妮妮西娜。
父親死亡的場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更讓她精神緊繃。妮妮西娜不是當年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現在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成為驚弓之鳥。
“那是什麼?”被驚醒的妮妮西娜不悅。
侍女恭恭敬敬上前,雙手奉上牛皮紙信封:“門外一位先生自稱是獵人小姐的熟人,讓我轉交給她。”
妮妮西娜有種感覺,如果與鶴野看到這封信,她精心籌備的婚禮就要進行不下去了。
出於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覺,妮妮西娜拿起信封,皺眉看著黑桃形狀的火漆封后,不假思索直接撕開一道口子。
什麼人還用撲克牌標做火漆封?
妮妮西娜很質疑發信人的品味。
一張撲克牌從信封中滾出,輕飄飄落在地面上。妮妮西娜攤開如雪般信紙,信件中的內容讓她瞳孔一顫——
致半路退出的考官小姐:
因為你的提前退出,在考試期間沒有要到你的聯絡方式,所以我不得不用這種原始的方式聯絡你~(手動桃心)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蜘蛛根本就沒有放棄你哦~如果不想被蜘蛛們搶走的話,就趕緊脫下婚紗逃跑吧(手動桃心)
fro:熱心市民小丑魔術師(手動黑桃)
嘶拉——
白紙撕碎的聲音割破了室內的安靜。
紙片如雪般妮妮西娜掌心落至地面,她一腳踩在地面上的撲克牌上,語氣冰冷:“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屈膝跪地撿拾紙片的侍女連忙稱是。
妮妮西娜站至落地窗前,再也難以忍耐心中翻湧的情緒,玻璃反光映出她扭曲出多條溝壑的面龐。
什麼蜘蛛和魔術師?中二病嗎?還是敵對家族又要阻攔她,故意發出的恐嚇信?
腦中的思緒翻江倒海,妮妮西娜心中唯一可以明確的是——
為了重鑄她的榮耀,挽回家族顏面,這場婚禮必須進行下去。
所以她又怎麼會讓這場戲的主演逃掉?
妮妮西娜的神經繃得太緊了。
再次回到房間後, 妮妮西娜一直蹙起眉頭,一眼便能看出她平靜外表之下的驚慌無措。
這股焦慮氣息一直蔓延到婚禮的前夕。
坐在開向教堂的加長轎車裡,與鶴野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 柔聲安慰:“妮妮西娜小姐,婚禮的流程我已經很熟悉了, 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您不用過於擔心。”
為了不讓邀請的客人認出替身的身份,這次特地選在座位分散的, 又特地定製了加厚的頭紗。
從另外一個視角來看,與鶴野披上頭紗後恰好能看清漂亮的藍色眼睛,其餘都被紗布巧妙遮掩,像是一團薄霧覆在面前,朦朧而夢幻。
隔著厚重的頭紗,妮妮西娜看不太清與鶴野的表情。
“……”沒有回答,抽回自己的手,妮妮西娜撐著手瞥向車窗外,“剛才來找你的男人是你師兄?我看是男朋友吧?”
“不是啦, 說起來很慚愧……我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與鶴野否認。
“啊?”妮妮西娜滿臉驚訝,不過很快調整好表情,“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如果這次結果不錯的話,我可以介紹我身邊的人給你。”
觸及到以往的回憶,與鶴野眼神忽然間迷離起來:“這……我也不知道。”
其實腦海中能朦朦朧朧勾勒出一個剪影。
大概喜歡看書的那種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