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和少女高度一致。
就這樣,他們互相瞭解,互相救贖,可就在表白的前夕,庫洛洛找不到少女的蹤跡。
最終,庫洛洛在醫院裡找到了身體插滿管子的少女。
她忍著疼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我代替你接受了高壓鍋的挑戰哦。”
大學畢業後,庫洛洛放棄了優越的職業,而是選擇回到他們初見時的學校當一名教師。
他時刻幻想著,會有一口高壓鍋從天而降,在他即將要碰到那口高壓鍋時,有一個明媚而陽光的少女警告他“碰到這口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再然後,庫洛洛很平常地上課,退休,成為一名獨居老人。
鄰居對於庫洛洛的評價很好,說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老人,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可唯一奇怪的是,窗明几淨的家中,始終擺放著一口不用的高壓鍋。
所有人基本沒有人看到過庫洛洛生氣,除了某一天——
鄰居家的孩子在庫洛洛家中玩耍時,不小心弄倒了那口高壓鍋。當時,庫洛洛難得一見大發雷霆後,心疼地抱起高壓鍋,像是在撫摸珍視的戀人。
……
在庫洛洛彌留之際,他的學生們擠滿了床邊。
“可以讓它陪我入土嗎?”
蒼老而褶皺的手顫顫巍巍指向如幾十年前嶄新的高壓鍋,彷彿她還在眼前,帶著明豔的笑容和他說“得到這口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可以了!”他的學生情緒激動。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含笑而逝。
實際上,與鶴野暈暈乎乎腦袋裡想的模板是——
《大刀向蜘蛛頭的頭上砍去》、《他計程車兵,他的團》
諜戰片中經典情節:主角受難必有好心人相救。
受難的與鶴野得到好心路人庫洛洛的幫助,在危機解除之後,兩人依依惜別,與鶴野從兜裡掏出高壓鍋放在庫洛洛手中:“這是我的傳家寶,日後有難拿著此物與我相認,我必會幫你一把。”
三十年後,戰爭早已結束。而她也成為三星海洋獵人,受邀參加某國的海洋主題講座。講座結束,頂著臺下此起彼伏的閃光燈,她頷首優雅離場。
這時,獵人協會的後輩湊到她的耳邊:“前輩,有人找你,他說你看到此物,必會知道他是誰。”
說完,層層揭開布包,露出落日餘暉下她親手交給庫洛洛的高壓鍋。
與鶴野不可置信地看著完好如初的高壓鍋,堅毅的眼神開始動搖,穩健的雙手此刻不止地顫抖,情緒無比激動地說出——
“快!把他請到單獨的貴賓間裡,然後……”與鶴野熱淚盈眶。
“口口口,把這口口抓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刺破腦中的幻想——
“飛坦,還不回來?媽媽喊你回來吃飯了。”電話那頭,芬克斯故意捏尖嗓子調侃。
“口口口,滾。”飛坦眉頭一皺,揚了揚手機,“我們回去吧。”
“……嗯。回去吧。”
在場所有人難得意見一致。
某位文學大家曾經說過:人不能吃太飽, 酒也不能喝太醉,不然就會沒事找事。
這句話十分適合現在的場景。
當時他們一大幫人返回,在據點留守的芬克斯一臉喜氣開門, 映入眼簾的卻是眯眼笑的西索, 立馬笑容一僵毫不留情重重地關上門。
聽到西索慢條斯理地說“團長也在外面哦~” ,他才不得不冷著臉把門開啟。
於是, 在飯桌上就出現了很詭異的蜜汁沉默氣氛。
或許是覺得氣氛太過尷尬不好,飯飽酒足之後,旅團人氣王西索主動提出要不要進行一些酒後娛樂活動,例如打紙牌。
從來到這裡之後,旅團就很少進行一些團體協作活動。每天都是日出而醒, 日落而息, 日常生活作息健康又規律, 直接少走五十年彎路,提前步入了養老生活。
面對西索的提議,他們很快就心動了,“反正沒事幹,玩一會兒也不是不行。”態度轉變之快,彷彿前面橫眉怒對的是另外一群人。
當然,與鶴野沒有參與他們的紙牌遊戲。在座的各位都是海量,跟著喝了幾杯高度數紅酒之後,便醉得不省人事,癱在沙發上抱住抱枕小憩。
“叫牌。”
“不叫。”
“過。”
“這牌你都不要?你這貨打得什麼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