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內部的裝潢比外面還要奢華。
牆壁上出自大師之手的油畫們注視著他們,旁邊裝點門廊的瓷器帶著微弱光澤,來往路過傭人的制服整齊劃一,用看起來很貴的布料縫製而成,應該是直接從奢侈品牌直接批次定製的。
這裡寸土寸金,連空氣都帶著金錢的味道。
總管事在一道兩米高雕花木門前停下,輕輕叩門後,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他們王室就是講究,這輕飄飄的敲門聲能不能傳進屋內還是一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並沒有對總管事造成困擾,他彷彿能感知到屋內的情況,恭敬地拉開木門:“王子殿下恭候兩位多時了。”
這道木門後面就是這場漫長追殺的始作俑者,一切罪惡的根源。
此刻,與鶴野感覺自己不再身處奢靡的行宮之中,而是u盤裡昏暗的混凝土殺戮場。
那些無辜慘死的亡靈化身成灰色虛影,圍繞在與鶴野身側,扭曲著、大聲哭喊著訴苦。
一絲殺念洩出,與鶴野指尖掐著發白,將目光放在緩緩展開的門縫上——
然後在門後看到了王子和他的惡犬。
身材高大的男人腰背鐵直,他看向與鶴野,眸中閃過一道銳光,開始釋放念氣。
殺意和強烈攻擊性的念氣在房間上空交織盤旋。
高濃度的念氣相互碰撞,放在屋內的器具開始不同程度的震動。但這些動靜壓根沒有驚擾正在小憩的切裡多尼希,他託著下巴閉目養神,對於外界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窗外橡樹林鳥群發出倉皇擾人的驚鳴,他才如夢初醒般動了動。
切裡多尼希睜開眼睛,琥珀色眼睛透過金色睫毛掃視他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墨魯託啊,是這個女人嗎?”
因為剛剛睡醒,切裡多尼希的尾調拉得很長。
兇戾的念氣瞬間回收,高大的男人連忙俯首,如同一隻綿羊乖巧溫順:“是的,切裡多尼希殿下。”
與鶴野對這個聲音感到熟悉。
和庫洛洛分別,拿著三杆獵/槍單挑afia時,強行奪過的電話那頭就是這個聲音。
這個男人在電話裡調笑著,言語之中說那個被掛在天橋上慘死的姑娘是連條狗都不如的垃圾。
與鶴野的眼神冷了下來,感覺此刻的情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