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忙的機場”, 曾有媒體統計過, 平均每五分鐘就有一架飛機從林宮機場起飛。
但今日夜,往日充斥著發動機轟鳴的林宮機場上空一片寂靜,如果不是地面指示燈和塔臺依舊在工作,會讓人誤以為今日因突發事件關閉。
數百名地勤侯在機場地面,不僅如此, 防暴警察穿插在其中來回巡邏。犬類鼻翼翕動, 每一巡邏隊配備警犬到處聞嗅,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我們還要等多久啊?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快一個小時了。”
在瑟瑟夜風中吹了將近一個晚上,年輕的地勤面露不滿,向自己的師父開口埋怨。
老地勤點燃一支香菸,吐出菸圈, “別抱怨了,這就是&039;那群人&039;的特權,安安心心等著吧。”
話音剛落,遠處夜空透破雲層傳來轟鳴聲,雲層中有什麼龐然大物正飛向他們。
“地面注意,確認來機為灣流g700, 請做好準備。”
“地面收到。”
“呼叫塔臺, 灣流g700確認安全降落。”
幾乎是同時, 一架商務私人飛機狂躁地從衝向低空,在跑道滑行時機翼幾乎要擦上切裡多尼希的私人專機。
切裡多尼希的駕駛員衝著那輛飛機罵出一句卡金國粹:“瘋子!”
“真是暴躁的駕駛員。”
面對如此狂野的降落方式, 酷拉皮卡也下意識皺了皺眉。
大半個身體陷在軟墊按摩椅中,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切裡多尼希慢條斯理地指出:“酷拉皮卡,你說錯了,應該說是飛機的主人暴躁。”
那輛私人飛機的價格和切裡多尼希的這輛不相上下,在空中飛行時每小時就要消耗百萬左右戒尼的油費,除了身份顯赫的政要和身價百億的富商外,根本無力承擔這座龐然大物的花費,說是用黃金砌出來都不為過。
確認兩架飛機平安降落後,地面等候的地勤圍了上來,做好萬全準備後,飛機開始緩緩降下舷梯。
此次參加友克鑫只是王子的私人行程,但畢竟下機還要面對數百人,切裡多尼希一掃頹靡神色,又變成新聞報道里那位和藹可親的王子殿下。
作為護衛,酷拉皮卡跟在切裡多尼希身後,皮鞋踩上艙內溼漉漉的紅色地毯,壓出幾滴褐色液體。
切裡多尼希滿臉親切的笑容,一一向在場等候的工作人員,語氣中滿是真誠的歉意。
明明剛才還在飛機裡嫌惡地嘲諷是一群卑微地“豬玀”。
酷拉皮卡將目光全部落在切裡多尼希身上。
他奶油金色的頭髮落在肩上,瘦削而寬闊的後背毫無顧忌地暴露在酷拉皮卡眼前。
酷拉皮卡的右手動了動。
鎖鏈互相摩挲發出悶響。
現在對方毫無防備,只要出手鎖鏈就能一口氣刺入對方的心臟。
在這糾結的瞬間,腦內卻突然浮現出與鶴野的臉——
那是她還在山裡養傷的時候。
當時他為了修煉,爬上一棵很高的老樹,路過的與鶴野只能在下面敲柺杖乾著急。
被罵下來時,她伸出食指點點他的鼻尖,滿臉認真、語氣堅定地:“不要太逞強呀。”
對,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僅是切裡多尼希,那些殺害族人的亡命之徒也將統統被鎖鏈拖入冥府。
他要用自己的性命,讓一切都在此地結束。
到時候,與鶴野也將重獲新生,脫去束縛著她的鎖鏈。
就像在那時海邊,拉著他的手一邊跳舞,一邊哼歌,笑得比赤道的陽光還要燦爛,比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還要開心。
酷拉皮卡深呼一口氣,收回剛才的念頭,挺直腰板跟了上去。
另外一架飛機舷梯緩緩降下,高跟鞋落在地面的聲音清脆悅耳,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金髮紅唇的靚麗女子走下舷梯。
酷拉皮卡對這個人有印象。
阿芙洛·狄秋斯麗娜,協會里的二星古籍獵人。
但光憑獵人這個身份,完全不足以讓這邊有這麼大動靜……
“很久不見了,阿芙洛小姐,請替我向您的父親問好。”
切裡多尼希迎了上t去,非常紳士地行了一個吻手禮,笑容和以往面見政要般完美得體。
“不知道今晚能否有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呢?”
阿芙洛摘下墨鏡,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這兩天我約了老友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