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徹感覺特別的彆扭,可在微兒的示意之下還是隨著眾臣們一起,行三跪九叩大禮,三呼萬歲。
這一跪也確立了以後政治體制。
皇帝與內閣首相之間依舊是君臣之間的關係,皇帝雖不掌實權卻依舊是大明真正的主人,內閣首相受命於民也要受命於君。
“眾愛卿平身!”
這一刻,微兒雖沒穿皇袍,但也有一股至高的威嚴。
至此皇位繼承終於確定了下來,坤興公主朱媺娖大明第十七位皇帝,第一任女皇。
“先皇去世已經數月之禮,葬禮已不可再推遲。禮部尚書阮大鋮。”微兒說。
“微臣聽旨!”阮大鋮站了出來說。
“命你速速準備先皇的葬禮……。”
微兒第一道聖旨就是要求阮大鋮立即舉辦先帝的葬禮。因為各種原因,他的父皇已經躲在冰棺已經有近三個月之久。
未能及時給她的父皇舉行一個盛大的葬禮,一直都是微兒心中最大的遺憾。朝會散了之後,微兒特意留下了阮大鋮討論了一會兒葬禮的規模、以及具體的過程。
“縱使當了皇帝又怎麼樣,死了之後還不是黃土一堆。可憐我的父皇,一生如履薄冰,勤奮克已,為了這大明操碎了心。”
“可到頭來還不是孤孤單單的躲在這冰棺裡,一躺就是幾個月。”
“可笑他還一直想幹掉自己的女婿,想把自己的外孫過繼成自己的親孫,好接替他的皇位。”
“可是當初那些忠心耿耿,慫恿父皇立晨星為太子,口口聲聲擁護晨星當皇帝的大臣們。”
“在他死掉的那一刻起就立即變卦了!”
“他的遺旨被人不知道丟到哪一個角落裡去了,他任命的託孤大臣們在朝廷裡連提都不提,就想著抱哪個王爺的大腿去了……。”
女皇朱媺娖、內閣首相曾徹以及他們的兒子曾晨星,一家三口來到了崇禎的棺前祭拜。
按照規定新皇要為先皇守靈,沐浴、淨衣、並守靈七天。
“人心永遠都是最善變的!”
“其實你的父皇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他至死都沒有掌握人心的真諦。”
“他其實更適合做一個書呆子,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個書呆子。”曾徹說。
“不准你這麼說我的父皇!”女皇朱媺娖嗔怒的叫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如果你的父皇沒有當這個皇帝,他的生活要比以前幸福一百倍,甚至說不定還能夠落得一個賢王的名聲。”曾徹說。
“賢王?”
女皇朱媺娖搖著頭,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如果。
“呵呵!當皇帝可是一個高危的職業。”
“特別是如果沒有一顆帝王之心,那更是要禍及子孫後代。”
“立晨星為帝的聖旨是我讓人偷的。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當什麼皇帝。”曾徹突然坦白的說。
“你!”
“那我的父皇又是如何死的?”女皇朱媺娖問。
“不知道?”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付你的父親。”曾徹說。
女皇朱媺娖有點不信的搖著頭說:“這件案子我已經調查將近三個月了,已經排除了東廠、錦衣衛,或者其它什麼密探組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內衛局’。”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到對付你的父親。”曾徹再次強調說。
“出去吧!我累了。”
女皇朱媺娖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趴在她父皇的棺材上累出一幅疲憊的樣子。
其實一個月之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內衛局,只是那時候朱媺娖做了一次聾啞人,停止了一切調查。
她很害怕!
她的父皇已經死了,唯一的親人也就剩下曾徹與晨星了。萬一如果真是曾徹下達的命令,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即使強行按下去了,她的心裡頭總會冒出曾徹是殺害她父皇的兇手之類的念頭。
“微兒!”
“你要相信我!”
曾徹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微兒。
“我們已經分居五個月零七天了。”
“這些天來,我想你真的想的很辛苦。”
微兒本來想扳開曾徹的手,不過聽到這以後又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