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中過了一天又一天。眨眼間七天就過去了,時間已經快要過掉一半了可想完成任務還是沒有半點希望。
瞎子坡是一天一個變樣,周圍的房子一間接一間的建了起來,到處都是一幅熱火朝天的場面。
只是王有福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的‘大兒子’這些天越來越暴躁了。他潛伏下來的28個小組也經有三個暴露了,而且所有小組的工作都一籌莫展。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流民的心就越來越站在曾徹那邊。
這裡雖然吃不飽,但是卻有豐富的文化生活!
在這裡有人教他們認字,教他們唱歌、教他們跳舞,教他們什麼叫忠孝仁義!
他們那百試不爽的接鄉情、挑撥離間那一套已經不適用了。那三個小組就是說話稍微露骨一點就被鄉親們給出賣了。
可是不拉鄉情、不挑撥離間又有誰會跟著他們造反呢?
又是一次晚上聚會,只是會場裡靜得嚇人,有一種壓抑的氣息盤繞。
“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他們已經越來越喜歡現在的生活了。我們的原計劃已經行不通了!”
“我們不能再潛伏了,我們必須製造混亂,必須挑起大家對曾徹的不滿。否則,我們就是在給曾徹送禮!”王多福沉著臉說。
“請大統領吩咐!”黑暗中眾人齊聲回應。
“曾徹小兒做事滴水不漏,想要挑事卻不引起注意實在是太難了。可是他還是有一個破綻。他不應該讓男女在同一個地方上學。”
“哈哈哈哈!男女大防是印在我們骨頭裡的東西,如果學校裡出現幾起男女**的事情來,看他曾徹還怎麼跟這數十萬百姓們交代。”王多福陰狠的大笑著。
與此同時曾徹也正在召開大會,唐有炮正在彙報著他的工作情況。
“最近七天來,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別有用心分子的蛛絲馬跡。其中李闖王派有人潛伏在流民中間妄圖煽動流民叛亂。還有我們登州的劉知府正在刻意的往我們文登輸送流民,說只要到了文登就不用擔心挨凍受餓……。”
“劉知府暫時不用管他!不過李闖王的人必須儘快給挖出來!”曾徹說。
“是!只是我們現在抓到的都只是一些小魚,想要將所有人都抓出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唐有炮說。
“笨啦!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他們不是忠於李闖王嗎,我們就將李闖王被兄弟出賣、戴綠帽子的事情放到舞臺上去!看他們還怎麼受得了!”曾徹陰笑著說。
“首長是說李自成的元配還是刑氏?”唐有炮問。
“當然是刑氏啊!你們想啊,李自成的老婆刑氏跟他的好兄弟高傑私奔了,而且還投降了朝廷。這是一件多麼有賣點的故事啊!”
“李達!你們宣傳部一定要組織人手將這段故事編排成劇本,明天上午就給我在所有流民眼前演出。”
“唐有炮,你給我盯牢嘍!務必要將所有反應異常的人都給我盯緊嘍!”曾徹命令說。
“是!保證完成任務!”唐有炮和李達敬禮離開。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王多福悄悄的跟手下人接頭,指派了具體的任務。
只是沒等走出瞎子坡,突然接到了放假的通知。所有人都到廣場觀看錶演。
表演!說到表演王多福就一肚子氣!
本來他的計劃裡,幾十萬的流民聚在一起,就是曾徹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安置妥當。
飢餓和疾病必然招致流民們強大的怨恨,到那時自己再輕輕一點火,那千軍萬馬自然而然的就聚集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麼多年來闖王他們之所以能夠一次次被打敗又一次次爬起來,每次身後跟著的那十幾萬、幾十萬的兵都是這樣來的。
可自己的雄心壯志卻偏偏被這小小的表演給打敗了!
流民們的肚子經常餓的咕咕的叫,卻偏偏沒有一個人對文登特區對曾徹那個首長產生半點怨恨。
就是因為這些表演老是講些什麼忠義啊、什麼感恩吶,什麼曾首長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什麼跟著曾首長就能戰勝災荒吶,什麼楊家將、什麼嶽武穆啊!
結果一週下來,所有的流民都成了曾首長最忠實的擁護者,就連王多福的手下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讓他不得不拼命的給屬下許以高官厚祿,費盡心思的開導屬下的思想。
可屬下雖然暫時穩定住了,煽動拉攏流民的工作卻沒有半點進展。只要自己的屬下敢對曾首長對文登特區露出半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