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之際,傳來了大片的腳步聲,賊軍開始了包圍、搜尋。
密集的腳步聲不斷在耳邊響起,短短一個時辰不到,起碼就有近千人在他們躲藏的沼澤旁邊走過。
“真是見鬼了!軍師大人不是說敵人已經走進我們的包圍圈裡面了嗎?怎麼我們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他們啊。”
“呵呵!我們的軍師大人畢竟不是孔明在世,還做不到算無遺漏。”
“唉!可憐我們這些小兵。軍師大人為了證明他算無遺漏偏偏要我們在這裡反覆搜查。每個地方都查了七八遍了,還要搜查又有什麼意思?”
一群士兵來到了沼澤邊,脫開褲子就往沼澤裡面放水。一股濃郁的尿騷味差點沒有把曾徹他們給燻死。
這種高強度的搜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下午這種高強度的搜查才逐漸的停止。四周開始變得安靜起來,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幾個賊軍在附近路過。
曾徹等人從沼澤淤泥中爬了出來,洗乾淨了身體,趴在地上懶懶的曬著太陽。
這時王承恩忍不住的發出了輕聲的哭泣。
“王公公,你哭什麼。我們這不是還活著嗎?”曾徹說。
“我是心疼皇上,這生活烊在是太苦了。”王承恩說。
“這算什麼!我們鯤鵬特種大隊訓練時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渡過的。王公公你就再忍一忍,等我們進入了天津地界,一切就好了。”王虎安慰說。
“報告首長,我們四周一些主要地段都有賊軍防守。很多視野開闊的地方都安排了暗哨。”負責偵察的特種士兵報告說。
“你們沒有被那些人給發現吧?”曾徹問。
“就那些垃圾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如果不是首長您嚴令不得攻擊他們。我們早就把周圍的暗探都給幹掉了。”那特種兵說。
“那就好!看來敵人還是內鬆外緊啊。”
“他們的軍師為什麼就一定認為我們還在黃村這一帶呢?”曾徹有些不解的問。
“我猜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人力,可以把所有懷疑的地方都給圈起來。”馬湘蘭說。
“說的有些道理!這周圍可有我們的探子?”曾徹又問。
“沒有!我估計這附近都被賊軍掃蕩過一次,除了賊軍再見不到任何的其它人。”馬湘蘭回答說。
“除了警戒的,其它的人抓緊休息。我們爭取在今天晚上掙脫這個包圍圈。”
晝伏夜出,曾徹等人的前進速度很慢,七天之後才到安次縣。
安次雖然離京城還是很近,但是賊軍的兵力開始變得很分散了。那二十萬人已經被甩到了身後。
在這裡,曾徹等人混入了一個難民群,準備跟著難民一起往天津走去。
或許是出於內疚,崇禎終於放下那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把自己的身份變成了一個難民的樣子。開始與周圍其它難民們聊天,還對一些困難的難民給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他扶起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一路邊走邊聊天。
“大兄弟,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呢。如今天下大亂、人倫泯滅,像你這樣的好人已經是越來越少嘍。乖孫,還不過來謝謝這位大伯伯。”老者感謝說。
“柳敏,謝謝付大伯的幫助。付伯大恩大德,柳敏將來必定加倍奉還!”一個少年站了起來,朝著崇禎行禮。
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不過頗懂禮法,言行之間帶著濃濃的書生味。
“免禮,這都是應該的。柳老哥你是書香世家?你這孫兒教得可真不錯。”崇禎誇獎說。
“是呀!我柳家世居於此,以讀書、躬耕持家。沒想到卻遭如此大亂,家破人亡,不得不跟著大夥一起逃亡,想到文登特區去討一點吃的。”
“聽說那文登特區的首長可是一個大善人呢!逃到文登的難民就從來沒有餓死過一個。”老者說。
“唉!都是李自成那個賊匪,攪得天下大亂。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崇禎感嘆著說。
“胡說!李自成還算是一個大好人呢!”
“最壞的乃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柳敏,那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聽了崇禎的話跳了起來反駁說。
好人!那個強盜頭子怎麼會被百姓們視為好人!崇禎被那小孩的話給驚呆了。
“小敏!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子不言父之過,做為子民怎麼能夠說皇上的不是。”老者不悅的教訓著自己的孫子。
“就是那皇帝的錯!我們柳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