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絕境也能帶著地盤投降不是!
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沒人沒地盤那是絕對不行的,即使有再多的金錢、再多的產業,碰上亂兵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曾徹文思泉湧,開始對自己未來的人生做起了詳細的規劃。
就在曾徹冥思苦想的時候,店小二黑子闖了進來稟報說:“稟報探花老爺,您有三位客人來訪?”
“客人?我在京城也沒甚朋友,你可問清是何人到訪?”曾徹問道。
“哈哈!釋之兄,我是師令啊!聽聞你受傷暈倒,我等可是食不知味、寢不能寐呀!真是得天之幸,如今釋之兄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天下蒼生之幸事,我大明之幸事啊!”
一聲大笑從門外傳來,接著三個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一個個紅光滿面,有種不可一世的氣勢。
當頭一個留著三縷長鬚,身材略顯消瘦,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第二個略顯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看似沉穩,眼睛裡卻有一股叫得意的火花。第三個人是一個胖子,肥頭大耳的,綠豆大小的眼睛裡總是給人一種親切的目光。
“釋之見過各位兄臺。”
曾徹正要掙扎著起來行禮,那胖子書生就快步走了過來扶著曾徹坐了起來,親切的說:“釋之兄,不必多禮!我們都是天子門生,當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才是。”
“噢!瞧我這記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胖子書生指著那個時不時撫摸自己鬍子的清瘦書生說:“這位是我們庚辰科的狀元魏藻德,魏師令!”
“見過師令兄!”
曾徹舉手行禮,魏藻德還禮。
胖子書接著指著那位稍顯年輕的書生說:“這位是我們庚辰科的榜眼葛世振、葛仞上。”
“見過仞上兄!”曾徹行禮。
“見過釋之兄。”葛世振還禮。
“小弟乃是二甲第一名高爾儼,字中孚。”胖子書生接著自我介紹說。
“見過中孚兄!”曾徹行禮。
“釋之兄多禮啦!”胖子書生連忙還禮。
只是高爾儼這一鬆手,曾徹頓時坐立不穩又摔倒在床上。
“釋之兄,釋之兄,你沒事兒吧!都是小弟不好,是小弟唐突了!”高爾儼連忙拱手賠罪。一口一個小弟的聽得曾徹直皺眉頭。
這個死胖子肥頭大耳的也太狡猾了!看他那相貌沒有40也有50歲了,怎麼可有還像毛頭小夥子一樣毛手毛腳?我看他八成是故意的。還一口一個小弟的,自己可是接收了這輩子所有的記憶連21歲都還沒滿呢,怎麼可能有一個這麼大年紀的小弟?
曾徹拒覺了高爾儼的再次攙扶,說:“中孚兄不必如此,是釋之的身體太弱啦。”
“前些日子殿試的時候,釋之兄雖然稍有疲憊但也身體健康,為何突然如此羸弱?”魏藻德走了上來,親切的問。
“唉!百姓們苦啊!”曾徹突然哭了起來,抱著高爾儼的袖子擦著鼻涕。
“釋之從家鄉來京城參加殿試,一路走來那是慘不忍睹啦!百姓們衣不蔽體,飢寒交迫,賣兒賣女……”
曾徹這一哭可說是驚天動地,直哭得那老於世故狀元公都默默的垂淚。狀元、榜眼、探花都哭了,那二甲第一名的高爾儼也只得跟著垂淚,不過他更可憐的是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卻幾次都沒抽出來。
“可恨啊!都是那幫貪官汙吏,那幫無用的武夫,想我煌煌大明怎麼能夠落到如斯境地!”葛世振捶胸頓足,眼裡盡是不平之色。
這是一個充滿熱血的愣頭青,應該比較好忽悠。另一邊曾徹用眼角餘光關注著三人的動靜。
“當今聖上聖明、勤政愛民,一定能夠感動上蒼,早日結束這可惡的天災的!”狀元公魏藻德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不著痕跡的拍起了崇禎的馬屁。
這是一個老油子,不太好糊弄。嗯,還是一個極為高明的馬屁精,一句話裡不僅表達對百姓的憐憫還稍稍拍了下皇帝的馬屁,更不著痕跡抹去了對當朝大臣們的不滿。這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對手!
“師令兄說得極是!聖上英明,一定能夠感動上蒼的。”高爾儼的臉面直抽畜著流出了幾滴眼淚,且不著痕跡的隱藏起那隻掐自己大腿的手。
這是一個無恥的小人!想不到自己從昭烈大帝(劉備)那裡學來得哭神大法居然無法感動這老胖子。
不過看他那稍露痕跡的手法顯然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只是無恥貪婪了點,投其所好或許能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