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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消失的頭顱(一)

“我……”何無心深吸一口氣,“這樣,我看你也是個江湖中人,瞧你這樣子,還沒有落腳之處吧?”

胡小酒低頭看看自己磨到露出腳趾的鞋,不禁內心一陣悽然,想她胡小酒,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再落魄的時候也沒有淪落到連個全乎鞋都穿不起的地步,可是現在……她之前還能住在尚家,可是現在的確也沒有落腳之處,不僅如此,錢也沒剩下幾個了。

她默默抬起頭,問道:“你有地方給我住嗎?”

“那當然,我地方大著呢,就愁沒人住,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家隨便你住,不花錢。”

胡小酒看看他,還是覺得不對,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呢?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好?”

“我想收你當徒弟啊!”

“可你不是說很多人想拜你為師嗎?那你也不缺徒弟啊?”

“不,是這樣,我收徒弟很挑的,雖然很多人想拜我為師,但是我都沒答應,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你。”

“有沒有……這麼神奇?”

“笑話!”何無心說道,“你聽過無憂閣嗎?”

“無憂閣?你是無憂閣的人?”

何無心面帶微笑,驕傲的點點頭。

“這麼說你認識項白咯?”

何無心露出一個不可描述的笑容,又點點頭,說道:“項白就是我徒弟,我就他一個徒弟,你是第二個。”

胡小酒大大地哼了一聲:“不去。”轉頭就走。

“哎,別走嘛!”何無心忙又追上去,“我看你還不是和我徒弟有什麼誤會?”

“誤會大了。”

“那肯定是他不對!”

胡小酒果然停下腳,轉頭看著何無心說道:“對,就是他不對!”

“沒關係,他是我徒弟,我幫你教訓他!我給你撐腰!”

胡小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的話能信嗎?”

何無心深深地點點頭。

“嗯……也對,你是師父,他是徒弟。”胡小酒又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這樣,我拜你為師可以,但是我要當師姐。”

“什麼?這不合適吧,師姐師弟八成沒戲,還是師兄和師妹比較有趣嘛。”

“什麼沒戲有趣,我不管,我就要當師姐,你不答應就算了。”

“等一下!師姐就師姐吧,有比沒有強。”何無心嘀咕道。

“說話算數哦!”

何無心點點頭:“一定。”

項白晃晃悠悠往普賢寺的方向走去,尚府的案子雖然了結了,但他心裡的疑團並沒有完全解開,比如尚臨州為什麼要把大量的錢交給朱三兒去賭,顯然不只是封口那麼簡單,再比如李東一個書生為什麼也去天房賭坊,一個小小的賭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李東會被賭坊打手打成那副模樣,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

項白本打算去普賢寺找李東,但走到半路上就看到翻到在路邊的板車,正是運送李東的板車,幾個僧人倒在地上,好在人都活著。

“出什麼事兒了?”項白扶起一個傷勢較輕的僧人問道。

“有人突然衝出來,把……把李公子劫走了!”

“什麼人,往哪個方向走的?”

“不知道,他們全都蒙著面,有七八個人,往東邊巷子裡去了。”

項白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巷子裡追,跑出去好遠才發覺事情不對勁。既然劫匪是往這邊逃,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痕跡呢?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跟自己說話的那個僧人有些古怪,他是一個僧人,可是食指中間並沒有長期轉動念珠留下的繭子,反而虎口處有厚繭,那是長期拿刀的人才會有的,一個僧人為什麼拿刀……只有一個可能,他是假和尚!

項白猛地向牆壁上踹了一腳:“被騙了!”轉身向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翻倒的板車還在,但人早就消失了,旁邊的草垛明顯比之前矮了很多,很顯然之前曾經有什麼東西埋在這裡,很可能就是李東。

這麼蹩腳的謊言,他竟然毫無察覺,項白只恨自己蠢,一腳踢散面前的草垛,卻猛然發現草垛裡有一塊銅牌,上面畫著古怪的圖案。

劫匪的東西嗎?不太可能,如果李東曾經被藏在這裡,更有可能是從李東身上掉下來了。可這塊銅牌是什麼意思呢?項白無從得知。

李東就這樣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了,別無他法,只好先回家了,項白悻悻地往無憂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