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項白問道,“丑時二刻,五爺你去了聚財廳卻沒看到劉春?”
“當然,看到了。”
“那他是活的還是死的?”胡小酒問道。
“當然是……死的。”
“哈?他那時候就死了?這麼說他丑時一刻跟左九州吵完架離開剛到聚財廳,丑時二刻不到就被人殺了!你看到他的時候就是今早那副模樣嗎?你……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麼早不說呢?不對吧,你說謊吧!”
“噓,別吵。”項白又說道。
“哦。”胡小酒有點掃興,不做聲了。
“我沒說謊。”陳林說道,“紙條是我昨天吃過晚飯回房間後看到的,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給我的,但我知道昨天應該是二哥值夜,所以我猜測應該是他。當晚我就按時到了聚財廳,但我剛一推門就看到了屍體,其實我當時並不太確定死的是誰,畢竟屍體被破壞成那個樣子,我只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我就離開了。”
“可是你說的這些也沒人可以證明啊,”胡小酒說道,“你也可以,就是你殺掉他,然後故意說這些話,不然你為什麼不早說?”
“如果人是我殺的,那麼我就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線索隨手丟在桌上。我今天上午沒有說是因為我覺得我有可能看到過兇手,我不想打草驚蛇。”
“你看到過兇手?”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只是看到一個影子,但我沒追上他。”陳林又說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們會來,畢竟,我的供詞最為可疑,不是嗎?”
“所以說……你是故意說的漏洞百出,就為了等我們來?”胡小酒撓撓耳朵,“如果我們不來呢?”
“總會來的。無憂閣,如果連這麼大的紕漏都抓不住,也未免太有負盛名了。”陳林說罷又微微一笑,一抱拳說道,“二位請便,恕不遠送。小白,回家了。”
“嗯?”項白猛地回頭,只見陳林正抓著鴿子塞進籠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