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卻能聽到對方平穩的呼吸。
又過了一會兒,她悄悄站起來,扒著石洞向外張望,低聲說道:“人都走了。”
剛一回頭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可是並沒有太大效果,“你幹嘛?”她低聲問道。
“這話該我問你。”項白說道。
假山內的空間太過狹小,他們只能這樣面對面站著,近得幾乎要貼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吐出的熱氣。
“我幫你啊!”胡小酒壓著聲音激動地說道。
“你就這麼幫我?”項白拿著紙條在她眼前晃了晃,“虧你想的出來,你知道這整個府裡有多少株相思樹?我今兒一整個晚上一棵一棵排除,腿都快遛斷了。”
“相思樹?”胡小酒搖搖頭,指著外頭長著小紅果的樹問,“這是相思樹嗎?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它的果子紅紅的很像相思豆而已,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她似乎很驚喜。
“不知道你就亂寫,你想遛死我?”
胡小酒吐吐舌頭:“哎呦,你不是也找到了嗎。”
他垂著眼睛,月光照著他的臉,給他鍍上一層疏離又曖昧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找我來幹嘛?”
胡小酒有點摸不著頭腦:“就是接個頭啊。”她想,電視裡都是這麼演,同屬一方陣營的同志為同一個目標深陷敵營,一定要先找機會碰個頭,這樣才好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接頭,就這樣?那你入骨相思……”項白說了一半,忽然話鋒突轉,“接頭,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