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這裡有東西!”
“哪兒?”
“這裡!”胡小酒指著毛棠葉緊扣的大拇指說道,“指甲的裂縫裡面!”
項白提著燈仔細地觀察毛棠葉撕開的指甲,或許是毒發過程過於痛苦,也或許是什麼其他的緣故,他的指甲橫向斷裂成兩段,上半部分嚴重的撬開,指甲和皮肉的連線處勾粘著一點碎布屑,已經被血汙浸染得看不出顏色。
“為什麼會有布屑!”胡小酒激動地大喊,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在什麼地方勾到的。”
“他被人推下去的啊!一定是被人推下去的啊!是謀殺啊,被人害死的啦!”
“什麼?”毛棠花聞聲從屋裡出來,見他們正圍著毛元紅和毛棠葉的屍體,又大叫起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誰許你們在這攪擾我爹的安寧!”
“他!”胡小酒指著項白說道。
“等等。”項白端詳著毛元紅的屍體,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了,你又發現了什麼?”
“毛元紅的左肩膀上剛好被撕破了一塊兒,還沾著點兒血跡,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他自己的血,這個血跡是鮮紅的,仔細看這個形狀……”項白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東西想不通。
“不是他自己的……難不成毛元紅也是被人害死的?咦,對啊,他們不是說他是被野人咬死的嗎?那這可能是野人不小心也受了傷。”
“可是我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項白若有所思,彷彿他自己也無法相信,“這個血跡,是毛棠葉的,因為它這個形狀,跟毛棠葉指甲的形狀很像。”
“啊?”胡小酒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說道,“你是說,毛元紅把他兒子推下山崖?那也太殘忍了吧,那他死有餘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