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酒就這樣被寧柯生拉硬拽拖進了寧府,成了寧柯的義女。對於這一點,胡小酒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太隨便了!
而寧柯在酒醒之後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但他卻認為,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又對胡小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譬如:酒後吐真言,你師父喝多了酒把你丟給我,可見在他心裡,你也不是太要緊。而我卻願意收你為義女,可見我對你更好。
又譬如:你跟項白見面就吵,這說明什麼,說明是命裡註定的八字不合,何無心畢竟把他從小帶大的,你現在讓他拋棄項白,你又於心何忍呢?
再譬如:你說你一個姑娘家,隻身一人闖蕩江湖有什麼好,會比待在寧府吃喝不愁更好嗎?
不得不說,寧柯的這句話切中了胡小酒的要害,她一直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來到這裡就應該是享福的,就應該是吃香的喝辣的,左手金山,右手銀山,帥哥環繞,美女如雲,時不時還有點刺激的小浪漫,這才應該是正常的穿越者該有的日子,穿蕩江湖、打打殺殺什麼的,做為生活的調味劑就足夠了。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使胡小酒放下懷疑,那就是“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她狐疑地看著寧柯。
寧柯卻攤攤手而後又推心置腹地說道:“為什麼這麼問?我與何無心是摯交,不忍看他為難,與項白是忘年之交,不忍讓他受氣,可是我也知道你是好姑娘,不想袖手旁觀任你去那險惡的江湖裡漂泊,我做好事,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得不說,寧柯正經起來的時候的確很有說服力,他的話甚至讓胡小酒有些汗顏,生出一絲羞愧,想來古代的人都心思很單純,而她卻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不應該。
胡小酒終於在寧柯正直、真誠、推心置腹的解釋下,安心的住了下來,隨後,她就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單純,對寧柯的誤解是有多麼的深沉!
胡小酒想著,既然住下來,就不能繞開寧柯的夫人阿念,胡小酒最初去見阿念也是抱著私心的,她想且不論寧柯怎麼想,她必須向阿念講清楚,自己對於寧柯是很單純的感激,沒有其他,希望她不要擔心,她可不想莫情其妙展開一段波瀾壯闊的無聊宅鬥戲。
然而當她見到阿念,跟阿念交談過後才發現,自己或許真的想多了,阿唸的確很和氣,也很溫柔。有時候胡小酒會覺得她很像自己的姐姐,也有時會有點像她的媽媽,且不知道為什麼,阿念似乎並不為自己的到來感到擔心,反而好像更加關心寧柯和何無心之間的事。
胡小酒抿抿嘴,自以為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秘密,同時,這也讓她更加放心下來,看樣子一切都要比胡小酒的原來的預想好得多。
而這種一切都很好的錯覺,隨著她一次又一次地與寧柯相見,在受盡寧柯的嘲諷與挖苦之後,漸漸土崩瓦解,直至徹底的煙消雲散。
某一天,胡小酒忽然發現,除了在她剛來的時候寧柯對自己表達過一些關懷之外,幾乎沒有再說過自己幾句好話。現在的她甚至覺得,寧柯收留自己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透過貶低自己來討阿唸的歡心的。
胡小酒覺得自己這麼想並不是多心,比如現在。
寧柯討好地笑著說道:“阿念,你看今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正是踏青賞花的好時候,二皇子有心請我們去芳林小住幾天,你陪人家一起好不好?”
此時,胡小酒正坐在阿念斜後方,把寧柯的花痴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一個沒忍住,撇了撇嘴。
阿念靜靜地想了一會兒說:“芳林有什麼好玩的?”
“有我嘛。”寧柯笑。
阿念略帶嫌棄地看他一眼:“就只有你?”
“不是,很多人都去。”
“那你們去好了,我和小酒在家玩。”
胡小酒點點頭。
寧柯默默地瞪胡小酒一眼:“阿念,為夫有句話想告訴你,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她在一起久了,很容易變黑。”
“你這話什麼意思!”胡小酒有點生氣,她的確不如阿念面板白皙,可是也不至於到墨的程度吧!
阿念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喜歡黑,不然為什麼要嫁給你呢?”
胡小酒覺得阿念應該是想幫自己出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也並不覺得很解氣,還有一種吃了一嘴狗糧的飽腹感。
果然,寧柯毫不介意,笑容十分變態:“討厭啦,就知道你喜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