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和匆匆進來,為難地看看項白和胡小酒。
眼看杜三娘要下逐客令,胡小酒也顧不得那麼多,慌里慌張地問道:“陳天風是怎麼死的?”
杜三娘抬起手輕輕按著額頭,眼圈微微發紅,沉默良久才平靜下來:“被奸人所害。”
“奸人是誰?”胡小酒不甘心地問,“孟雲,劉春?還是其他什麼人?”
“官府!”杜三娘拍著桌子大喊,“官府的人,二位滿意了嗎!走,請二位馬上離開!”
胡小酒嚇了一跳,忙扯著項白說道:“走了,走了,你都把人家惹急了。”
“我?”項白無語,明明是她冒冒失失把人家惹毛了才對。
“走吧,快走吧。”胡小酒推著項白就往外走,“別在這招人嫌了,反正等找到劉春的頭自然就會知道誰是兇手了。”
項白猛地回頭瞪了她一眼。
胡小酒一路推著項白到了無人的背靜處:“你瞪我幹嘛?”
“你說呢?”
“我就那麼一說。”胡小酒說道,“你不是懷疑她嗎?我覺得你想的有道理,我剛才急中生智故意用陳天風的事試探她,她第一反應是用手扶著額頭,說明她愧疚或者不願意面對。於是我進一步用孟雲和劉春試探,她的表現更奇怪,尤其在我提到劉春的瞬間,她先是下意識地閉眼睛,說明她對這個名字極其厭惡,而後忽然暴怒,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所以我現在非常懷疑,陳天風的死和劉春有關。”
“誰告訴你我是懷疑她?”
“不是嗎?”胡小酒歪著頭眨眨眼。
項白搖搖頭:“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即便她真的可疑,像你剛才那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情況緊急嘛,”胡小酒翻翻眼皮又眨眨眼:“好嘛好嘛,少爺息怒,奴婢知錯了,那現在怎麼辦?”
項白嘆口氣道:“也沒別的辦法,先去秋山那兒看看吧。”
搜查的官兵在賭坊裡找了整整一個上午,翻的雞飛狗跳,用魏秋山的話說:“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別說是人頭,連個頭髮絲兒都沒瞧見。”
項白不禁蹙眉望著寧靜的水面陷入沉思,忽然說道:“那水塘裡還沒找過吧?”
大冷的天,水塘裡早就結了厚厚的冰,魏秋山說道:“不會吧,這麼厚的冰,明顯就沒人碰過。”
“沒人碰過?你怎麼知道?”項白說道,“昨天還有人從這上頭溜冰落水,你忘了?”
“那不就是孟雲的兒子嗎,那個冰窟窿剛結冰,所以那一塊兒的冰要薄一些,也就只有那一塊兒。”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跌下去?”項白又問。
魏秋山嘴動了動,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孩子落水就是因為……來人!給我撈!把那水塘子裡的東西都給我撈出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打撈隊終於在塘底撈出劉春的頭顱,猶豫塘底溫度低,頭部並沒有腐爛,但是卻因為在水裡浸泡太久使面部嚴重變形。
魏秋山捂著口鼻,命人把劉春的頭和他的身體全部安置在義莊,明日再請仵作來查驗。
入夜,一個黑影閃入義莊大門,他拔出匕首,用力的扎向劉春的頭顱。忽然,義莊的燈亮了,黑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身黑衣,黑色蒙面,燈後站著項白等人,他只慌張了一下就鎮定下來,提起劉春的頭顱便向門口掠去。
魏秋山猛然提氣擋在門口,飛起一腳直擊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似乎沒有料到魏秋山的身手會那麼快,堪堪避開攻勢,魏秋山腿風凌厲竟帶得燭火微微晃動。
胡小酒看的眼睛都直了,自言自語道:“山山打起架來竟然有點帥哎。”
黑衣人似乎有些為難與魏秋山靜靜地對峙,忽然身形一晃,引得魏秋山腳下一動,他卻再衝向門口,胡小酒急的大叫:“他匡你!”不料魏秋山已經一伸手擒住那人的腳腕,輕喝一聲,像掄麻袋似的把那黑衣人扔回屋子裡,黑衣人身體瞬間失去控制,撞在香案上。
“好!打得好!”胡小酒激動地拍手大叫,“山山,你超帥!”
魏秋山聞聲得意地挑挑眉毛,黑衣人已經調整身形穩穩落地,魏秋山愣了愣說一聲:“呦,有兩下子。”
“彼此彼此。”黑衣人說道。
“哼,囂張。山山,打死他!”胡小酒話音剛落便見那黑衣人向自己撲來,大驚之下匆匆後退,忽然眼前一暗,是項白擋在她面前扔出兩個柿子直擊黑衣人面門,黑衣人只躲開一個,另一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