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你小子該不會提前進來過吧?”
“哼。”項白輕輕一笑,“難怪就這麼個機關能卡你五年,我是當著你的面把你封上去的泥巴一塊一塊敲下來的,我怎麼提前進來?”
野人慢慢鬆開手,又憤憤不平地罵一句:“他孃的,白待了這麼多年。”
項白一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陳設,一邊說道:“也不能這麼說,起碼你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野人便沉默了,片刻方自言自語似的:“還不是死了,要不是我非要把這鐵疙瘩開啟,我可能早就帶著他走了……”他忽然低低地抽泣起來,蹲在地上,哭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項白不禁停下腳拍拍他的肩膀,他向來不會說安慰人的話,能做的只有這些,他忽然想起如果現在胡小酒在應該會說出一長串道理,或者吵到讓他忘了難過。
很顯然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工廠,但是究竟是做什麼的卻無從得知,項白徑直走進一個小隔間,裡面放著高高低低的書架,全都空蕩蕩的,只剩下散落的幾本不重要的書籍和廢紙。
項白隨手撿起一本寫著《楚宮秘史》的書翻了翻,這樣的書滿大街都是,所謂秘史,多半都是蕭國才子們憑空杜撰的一些緋聞軼事,其主旨大多都是為了寒磣楚國王室並滿足廣大蕭國子民獵奇獵豔的需求。
一張紙滑落下來,項白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紙的正面是項白他們曾經見過的黑衣人,也是野人說過的屠殺全村的黑衣鬼影,旁邊寫著三個字“神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