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合理,又好像不合理……”胡小酒艱難地解釋,手舞足蹈地比劃,“就好像是……就像……”她忽然指著碧波湖裡的倒影說道,“就好像是這個,看上去是真的但是又有可能是假的!嗨呀,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還是不要說了吧,越說越亂。”
“真的?假的?”
“不要想,不要想了,萬一越想越亂就不好了。”胡小酒拍著他的手臂說道,“我去佈置道場了,你要加油哦。”
“加?……哦。”項白想,她應該是說多努力的意思吧。
奉先寺前只有兩個看守的官差,見項白來知道是為了案子,也不過問,任由他進入。
三具屍體就擺在奉先寺的後面,項白伸手將蒙在屍體上的白布全部揭開,從如梅,到郭素玉,到焦黑的孫婆,整整齊齊的並排著,彷彿一模一樣又彷彿完全不同。
如梅為什麼會落水?郭素玉為何是死在床上?而孫婆卻要死後焚屍?
焚屍?
項白似乎想到什麼,又將孫婆的屍體認認真真檢查一番,但還是不對,又或者他真的晚了一步,這一次兇手真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嘆口氣把屍體蓋好,一無所獲讓他格外喪氣。
他很懊惱,這麼長的時間,他究竟做了什麼?什麼都沒有,不是他做不到,是他根本沒有用心去做,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
甚至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是沒有辦法集中,眼前反反覆覆都是同一個影子,讓他不禁苦笑:“項白,你這叫相思病。”他自言自語道,“你犯病不要緊,可是會把身家性命都搭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