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從地上坐起來,頗有些迷茫。
沒等他開口胡小酒就問道:“你怎麼在地上睡?”
項白摸摸脖子:“被你擠下來的吧。”
“哼,活該。”
項白有點兒無奈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嘟囔道:“這床太小了。”
按昨天的計劃,他們打算去找杜小玉談談,剛從客棧出來,恰好看到杜小玉拎著漁網往渡口的方向走,忽然斜刺裡衝出來一頭羊,後邊兒還跟著個娃娃大喊著:“羊!羊!”
杜小玉扔下漁網就追,只見她身姿輕盈,三兩步就追上那頭羊,那頭羊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奮力頂開杜小玉依舊往河邊跑,杜小玉就急了,撲上去把羊壓在身子底下,熟練地用發編打了個結套住羊脖子,那羊依舊是掙脫,可終究也沒逃掉。
等它徹底消停了,杜小玉才解開發辮把羊交還給那個孩子。
胡小酒怔怔的看著,整個過程都沒有閉上過嘴巴,她戳戳項白,眼睛無比明亮:“白白,她的頭髮!”
“不急,問問再說。”
“嗯。”胡小酒點點頭,然後隔著街衝杜小玉喊道,“杜小玉!”
杜小玉尋聲望過來,似乎有些詫異:“幹什麼?”
“過來一下,有事想問你。”
杜小玉有些不情願似的,拾起漁網走過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事啊,我還要打漁呢。”
“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胡小酒說道。
“那你們快點兒問,我快點兒說。”
“好,其實就是你爹的事。”
“我爹?”杜小玉有點驚訝,“我爹半年前就沒了。”
“是,我們聽說了,就是有點兒好奇。”
“這有什麼好奇的。”杜小玉臉色有些難看,“衙門的人說了,我爹是淹死的。”
“你說是衙門的人說的,那你自己怎麼想?”
杜小玉的眼睛忽然亮了:“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