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可是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寒風不斷地灌進脖子裡,剛立冬,秋蟲還沒散,不應該這樣安靜。
“前面是懸崖吧?”胡小酒指著不遠處問道。
“是,走,我們不能再往前了。”項白拉著她匆忙地往後退,“快走,快走。”
“你慢一點,我看不到路。”
“快走!”他心裡前所未有的忐忑,預感越來越強烈。
忽然,草叢裡出現一群人,鬼魅一般將他們圍在中間。
“來不及了,別走了。”說話的是蕭青巒。
“睿王殿下。”項白反倒不著急了,“殿下親自來抓我,真是榮幸。”
“你知道就好。”蕭青巒揮揮手,“把他們拿下。”
“等一下。”項白把胡小酒擋在身後問道,“殿下為什麼拿我?”
“殺人,越獄,本王不該拿你嗎?”
“證據呢?”
蕭青巒冷笑:“證據就在眼前。”
“是,但這只是殿下想要看到的證據吧?”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別人不懂,殿下一定懂。”項白說道,“我師父為什麼會死,我為什麼會變成兇手,難道不是殿下一手安排的嗎?”
“笑話,本王為何要安排。”
“我們無憂閣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江湖人,除了殿下您與二皇子,二皇子雖然霸道卻沒有殿下這般心機深沉,他也想不出陷害我謀殺我師父這種一石二鳥的辦法,重要的是,寧柯也不會讓他那麼做,思來想去,今日只有我項白沒有如了您睿王殿下的心願,想要對我們動手的也就只有殿下你。”
“寧柯不會讓他那麼做?”睿王笑著搖搖頭,“你啊,自恃聰明,還是太年輕。”
“年輕也罷,年老也罷,我說錯了嗎?”項白說道。
“對也好,錯也好,我終歸要抓你回去。”睿王又笑了笑,“你在這裡耽誤時間有什麼意義?”
“我不是耽誤時間。”項白深深地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要做什麼決定似的,“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只想為我們求一條活路。”
“我的要求?我的什麼要求?”蕭青巒聞罷,步步逼近,“想當初我的確想要招攬你,讓你為我所用,可是當初我好言相勸你沒有答應我,如今做下了殺人的死罪又來向我求活路?項白,我倒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項白看著他,他不知道蕭青巒究竟要怎麼樣,但是他不能死,小酒也不能死。
忽然旁邊頓起一聲吶喊:“殿下小心!”
項白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電光火石只見看到一個衙役向他們撲過來。
胡小酒記得那是之前在無憂閣前遇到的小結巴,她有點意外,沒想到他結結巴巴的,身手這樣利索。
不,他不是小結巴……
可是當胡小酒想通一切的時候她已經飄在半空中了,與她同時墜落的還有項白,他正死命握著自己的手,幾乎要握碎了她骨頭。
真是沒想到,她的穿越是這樣失敗,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倉促,糊塗,又悲涼。
好在,還有項白陪在她身邊。
失去意識前你最後一秒,她忽然有一個想法,他們會不會手牽手穿回去呢?
一年過去了,無憂閣徹底從江湖上失去了音訊。
但是,漸漸的,人們開始傳說,江湖中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只知道如果有解不開的難題就去城隍廟,把訴求放在城隍爺爺座下,若城隍爺爺顯靈,就會有金童玉女去幫助他們。
這天,胡小酒挺著大肚子躺在院子的搖椅上曬太陽,忽然有隻鴿子從天空畫了一條美麗的弧線,落在胡小酒面前。
她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看了看,喊道:“白白!出來一下!”
“怎麼了?”項白開啟門簾從小屋裡出來。
胡小酒嘩啦啦揮著手裡的信說道:“心心來信了,又給你扔過來一個案子,他說這個案子辦成了能有三百兩。”
項白用圍裙擦擦手接過信,嘟囔著:“老東西,無憂閣都沒了他還不消停,說什麼遊歷根本就是四處招攬生意,真是鑽到錢眼兒裡去了。”
“不止是他,現在阿羽也學會了,走到哪裡都鑽城隍廟。”胡小酒忽然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白白,你說他們有沒有偷偷扣下一些錢?”
“嗯?”
“就是比如,人家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