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士,如果是吳先生,他關心你,這應該不在有病的範疇。”
耳朵裡再次傳來胡小酒的聲音:“好了,好了,出來吧,穿幫了就跑,別硬撐了。”
項白沒管她,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打檔案:“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是這樣,您之前在我們公司買了一份400萬的人身意外保險,但是根據我們的考察發現,您與您所投保的張俊先生並沒有親屬關係,所以……”
“我給阿俊買了保險?”陳佳麗的表情很驚訝,不像是裝的。
“這是怎麼回事,親愛的?”張俊走過來,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陳佳麗肩頭,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們的關係被揭露。
“你早就知道嗎?”陳佳麗看著張俊,“你買得?”
“當然不是,你的信用卡都在自己手裡,我怎麼可能給自己買這個。”
“那……”她下意識地拿起錢夾隨手翻動著,忽然笑了,“哦,對,我買過,是我忘了。因為我覺得阿俊做健身教練,還是會有許多危險,所以就買了。”
“真的是你買的?”張俊看著她似乎不太相信,“其實我在這裡就只是指導一下學員的動作,沒必要花這麼多錢的。”
陳佳麗按著他的手臂說:“沒關係的,給你花錢多少都不算多。”
項白無端吃了一嘴狗糧很是不滿,但是客戶面前他還是要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陳女士,我想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您沒有權利為張先生買這類保險,因為……”
陳佳麗伸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我有權利,如果你還有存疑的話可以再去調查一下,看看我現在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
耳機裡忽然傳來胡小酒的聲音:“天啊!他們是夫妻!”
項白愣了一下,笑了笑:“好的,打擾了。”
項白從胡天胡地出來,不耐煩地把耳機扔給胡小酒:“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差點兒把我耳膜喊破。”
胡小酒瞪他一眼:“喂,你厲害了是不是,誰是老闆?”
項白無語:“對不起老闆,我的意思是,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
胡小酒翻個白眼懶得理他,推推眼鏡專心致志地敲著電腦:“不對啊,上次查的時候陳佳麗還是吳叔浩的太太啊,怎麼今天就變成張俊的太太了?”
“是啊,真是奇怪。”項白摘下眼睛,取出眼鏡布擦了擦,目光竟然顯得有些犀利,或者說,在他身上有些犀利的過分了。
胡小酒眨眨眼說道:“你一個賣保險的,脾氣這麼差,難怪會被人家炒魷魚。”
“嗯,是啊。”他輕笑著,不過眉頭還是皺得很緊,他收起眼鏡布,重新戴上眼鏡,一腳油門就衝出去了。
胡小酒還在思考,忽然回過神來大喊:“喂,你去哪裡啊?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該出來了!”
“別打我,別打我,開著車呢,多危險。”項白又推推眼鏡說道,“你還有什麼可查的,人家是兩口子,這叫正常交往了。”
“好像也是。”胡小酒有點兒無奈,把電腦扔到後面座位上,“這叫什麼事嘛,好不容易才來個委託,竟然是個烏龍。不對啊,那個女的,她會不會是重婚啊?”
“重什麼婚,像她這種三天兩頭陪著老公上財經雜誌的女人,想重婚,哪有那麼容易。”
“那你現在要去哪?”
“去民政局。”
“你……”胡小酒眨眨眼欲言又止。
項白臉上擠出一絲絲尷尬的笑容:“老闆,我是覺得吧,這個事兒太可疑了,應該調查清楚。”
“你是還想回你的保險公司吧?”胡小酒斜著眼睛看著他,“可以啊,跑到我這裡來,利用我的資源,調查你的業務。保險公司有那麼好嗎?比我給你的錢多嗎?”
項白撓撓鼻樑,沒說話。
胡小酒有點懷疑,根據她的經驗,人家民政局是不會那麼輕易的配合她們私家偵探的工作的,可是意外的是,項白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真的說服他了他們,不得不說,這賣保險出身的就是夠專業。
胡小酒翻翻手裡的資料,扔在一邊:“搞了半天,她是24號跟吳叔浩離婚,25號就跟張俊結婚了,確切說前後就隔了半天,就24號一下午,這也太急不可耐了,吳叔浩給我發委託的時候是23號,我是等第二天定金到了才開始幹活的,可是他也奇怪,怎麼離婚了都不說呢,讓我查這些還有意思嗎?”
項白也放下手裡的資料:“可能他覺得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