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住他恐怕不容易,有沒有可能……”
“什麼?”
“有沒有可能,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你說卞總捕?”
“嗯……怎麼說呢,太巧了吧。”胡小酒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病。”
“現在的案情還是太亂了,”項白說道,“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兇手的動機,而且如果按你說的,兇手是腦袋有問題,那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動機。”
“不是的,白白,就算他腦袋有問題也還是會有動機,只是有可能跟我們正常人的動機不一樣,其實事到如今,我倒是很好奇薛玲這個人。”
“為什麼?”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你要不要聽一下。”
“說來聽聽。”
“目前看來,段夫人,晚晴,翠竹,這三個人的共同點,是女性,且不止與一個男人有關係,據我的經驗,許多連環兇殺案的受害者都是妓女,這種選擇既有客觀的原因,也有主觀原因,所謂客觀原因就像你說的,客觀上他這樣選擇更不容易被人發現,就像翠竹被人殺害那麼久春姨起初只當她逃走了,這部分人的流動性更大,又不容易被關注,所以就算死掉了,時間久了也就忘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主觀原因,那就是大多數連環殺手都擁有一個不健康的家庭環境,比如父母是殺人犯、小偷,或者父母相互背叛,這讓他們從小就對身邊的人充滿了不信任,缺乏安全感,或者仇恨女性。甚至會有一些人,覺得女性不潔,我很懷疑這位兇手也是這樣的。”
“不潔?”
“對,他之所以選定這些目標,或許是在他心裡認為這幾個女人不潔,翠竹和晚晴就不要講了,段夫人也是一女二夫,或許在他看來這是不潔的,應該被制裁,所以現在就不知道薛玲是不是也是這樣,當然她只有十六歲。”
“你的這些猜想就僅僅是因為這幾個人的身份?”
“也不全是。”胡小酒說道,“你記得我之前說,我很好奇兇手為什麼執著於水,現在看來他的確過於執著了,甚至不惜假借他人之手完成這一切,水的作用是洗滌,或許這就是他對潔淨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