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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胖驢吃垮的可憐魔女

大雨如珠簾,把城市攏得密不透風。來往車輛穿梭,那雨滴恨不能把車玻璃打得嗷嗷直叫。時間過了晚上十點,連紅綠燈都罷了工,能不能順利穿過馬路基本靠運氣。

愛維格正翻著一本檔案,眉頭死死地鎖在一起。她淺金色的頭髮有些凌亂,看上去像是胡亂攏了一下抓起來的樣子,坐沒坐相地癱在後座上。

他們剛從高速公路上下來,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競速——司機眼睛裡全是血絲,一路上高呼“讚美上帝”“我的上帝”“去你xx的”,成分十分混雜。

愛維格啪一聲合上檔案,面色凝重,對著自己人說道:“我懷疑我不該接手,涉及到政治總會讓人如陷泥沼……弗豪恩德,開慢些,我們今天可能得先去一趟警局了。”

駕駛員嗯了一聲,倒是副駕駛在化妝的女子啪一聲合上了自己的小鏡子,十分驚愕地回過頭:“去警局?現在?”

她指了指外面跟天上瀑布流下地一樣的大雨,哀嚎道:“這種天氣就應該待在家裡……不不不我不是抱怨,親愛的,我只是想說這樣才最舒服,你們懂得不是嗎,下雨天,紅酒——”

愛維格正掐著自己的鼻樑。她從接到案子就開始心神不寧,神經似乎被刀鋒撥動,一股令人戰慄的危險感籠罩她整個神經。

她知道自己小團隊已經快要兩個月沒有休假,這對於人來說是相當不恰當的——起碼是對於t國的人,他們並不向華夏人一樣接受那些鞭策的話語。

愛維格心裡琢磨片刻,決定晚上找一家好一點的酒吧請客,便帶上了點疲憊的笑容,抬起/頭:“哦好的,我親愛的舒瓦茨,這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明白你有多累的——”

她笑容一頓,瞳孔猛得一縮,那透入前擋風玻璃的耀眼光芒幾乎要將舒瓦茨淹沒——

巨響就在耳邊炸開,一股幾乎將人扭成線團的力量狠狠碾過愛維格——她幾乎沒能來的及示警,便很快沉入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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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可布勞學院正值期中考試,學生們如熱鍋螞蟻一樣穿梭於各個教學樓之間。

艾爾利希·菲納茨恩抱著一摞書匆匆穿行於梧桐小道,金色的樹葉沙沙落下,拂過他白色的學校制服外套。

他制服下穿了一身紅色短款吸菸裝,就是領結錯位、褶皺遍佈,看上去活像剛從宴會被扔出來。

年輕人眼裡含/著一泡淚,正抿著嘴,委委屈屈地悶頭往前衝。

“好啦好啦,”艾爾利希身後跟著一個小個子女巫,正一路小跑著跟在他身邊:“不就是西克小姐放了你鴿子,別哭啦,我們晚上一起去吃那家烤肉吧?”

愛維格·奧根斯戴恩老師正竭力試圖穩定學生的情緒。她栗色頭髮蓬鬆帶卷,一張臉蛋比貴族小姐最鍾愛的克萊斯頓垂耳兔還要可愛無辜——就是嘴角自然下垂,眼珠黢黑,自帶一股“不怒自威”。

愛維格安慰了一路艾爾利希,此刻已經有點被這略帶矯情的小男生弄的煩躁起來。

每個人接受負面情緒的量都有限,超過了限度,要麼滿溢位來炸了別人,要麼容器過量給自己撐出一道裂縫。

愛維格顯然是前者——她停下腳步,叉著腰,一股氣從丹田而起,仰天就是一聲怒吼:“艾爾利希·菲納茨恩!!”

前面的年輕人被直衝後背的殺氣刺得停下了腳步,還沒來得及轉個身,就被憤怒的小個子女巫揪住了耳朵。

“誒!誒誒誒!”艾爾利希呲牙咧嘴,臉上疼出了千般表情。愛維格把人揪到了一邊,指著艾爾利希厲聲說:“我都答應了幫你解決問題,你這個人怎麼還給我悲春傷秋的!”

“是不是你大中午不復習非得把我拉出來找人?我說你不好好學習有錯嗎?!”小個子女巫剛到傻大個肩膀,氣勢卻強出了兩米八,艾爾利希被訓得大氣不敢出:“我是不是都答應了你幫你解決問題?嗯?!所以你現在擺出一副委屈吧啦的是想怎麼樣?正好情/人湖的水還沒滿,我把你踹下去漲漲潮!”

艾爾利希連聲哎呦,一張帥氣的臉上苦哈哈的。愛維格翻了個大白眼,鬆開了手,罵了句“你們就是作業太少閒的。”

“我連胖驢都沒喂完!”小個子女巫叉著腰,看著面前“卑躬屈膝”的年輕學生:“趕緊的,辛芙妮小姐又怎麼著了,我還得抽時間趕回去監考!”

艾爾利希趕緊一擦鼻涕眼淚,點頭哈腰的:“就、就是她又離家出走了……我姑父快急死了,實在找不著人,想起來上次老師隨口提了一句說中了,才找我來拜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