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定會心生愧疚。”

“唉……”柳寒月只是嘆氣，她一想起前世，心裡就一陣陣抽痛。

“江寒若是早些展露天賦，又怎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那樣的話，就算林玄欺負他，我們也會護著點，他也就不會過得那麼慘了。”

墨秋霜面色憂慮，是啊，若是他早些展露天賦，不說半年結丹了，哪怕只是半年築基，為了拉攏他，她們也不會對他太過苛刻，反而會多有照顧。

可偏偏他把自己天賦藏的嚴嚴實實，讓她們無人可以發現，直到鬧得下不來臺了，他才顯露天賦，去了紫霄劍宗。

他這一走，便如淵龍出海，以極快的速度成為了名揚四海的天驕。

如今這片天下，誰不認識江寒，就算是凡人，都知道江寒天賦極好，無論誰提起他都會讚歎他天資絕世，未來定是一位化神強者。

他的名氣，甚至比她們師姐妹幾個都要大，都要響亮。

世人可能不認識墨秋霜，但只要江寒往街邊一站，十個人有九個人都能把他認出來。

從他下山到現在才多久？

再過十餘日，也才堪堪九個月而已！

九個月，從一個默默無聞，華衣出行都無人識得的廢物，成了一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絕世天才。

這麼大的名氣，甚至比五宗宗主都不遑多讓。

柳寒月因為有前世記憶的緣故，對於江寒如今的變化感觸更深。

一個是生活在泥坑中，爛泥扶不上牆，身處凌天宗最底層廢物。

一個是站在雲端，受萬人敬仰，紫霄劍宗的絕世天才。

誰能想到，這二者竟然是同一個人！

是凌天宗遏制了他的發展嗎？

也不一定吧？

這一刻，一個念頭再次湧入柳寒月的心間：

如果江寒當時能忍一忍，沒有負氣下山就好了。

不過是挨頓罵而已，以前又不是沒被罵過，他為何不能再挨一頓罵？

當初，他如果能多堅持一下，等到自己覺醒前世記憶，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幫他，絕不會讓他再受委屈。

如果再加上大師姐的幫忙，他們三人合力之下，林玄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樣的話，他們很快就能讓一切步入正軌，一切都會恢復如常。

而不是變成現在這樣，不但他自己要孤軍奮戰，還把凌天宗搞得一團亂麻，甚至攪得天下動盪，人心惶惶。

唉……

柳寒月心裡難受，沒忍住嘆了口氣。

他要是沒走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