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變成了慶帝御用的特務機構。
江帆估計,陳萍萍肯定也調查了自己,只不過對方調查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別人能調查到的事,都是江帆想讓別人看到的。
其他世界不敢說,在這個副本世界,還沒有人能無聲無息接近江帆,而不被他發現。
範閒拿到卷宗,看了看,發現上面記錄的資訊,並沒有什麼用。
等王啟年交班,三人便一起離開鑑察院。
暗中依舊有人跟著,江帆沒有說破,裝作不知。
來到一處小巷口時,滕梓荊從暗處走了出來。
“卷宗拿到了嗎?”
“拿到了。”
範閒把卷宗交給滕梓荊。
滕梓荊一看,發現家人沒事,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王啟年,問道:“我家人在哪兒?”
“就在城外,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王啟年很識趣,立馬在前面帶路。
很快,一行四人連夜來到城門口。
此時天色已黑,城門早已關閉,但在範閒出示鑑察院的提司腰牌後,守城士兵當即就開啟了城門放行。
鑑察院的權力極大,處理的都是國家機密要事,有些緊急情報連夜送往城內、或城外,是很正常的事。
守城計程車兵沒有多問,這種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出城走了一段路,四人來到一戶農家小院前。
“大人,就在這裡。”
王啟年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滕梓荊近鄉情怯,站在柵欄外,看著亮著燈光的草屋,躊躇不前。
他回京之後,就發現妻兒失蹤,心亂如麻,一直暗中調查,卻無結果,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一直不願承認。
他想調查真相,又怕知道真相!
如今來到屋前,既期盼妻兒就在屋中,又怕空歡喜一場,一時間心緒激盪。
深吸一口氣後。
滕梓荊走進小院敲門,一位女子開門,正是滕梓荊多日不見妻子。
接下來就是夫妻重逢的溫馨畫面。
看著滕梓荊一家三口團聚的場景,範閒剛覺得王啟年會辦事,就見王啟年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
範閒疑惑道。
王啟年笑道:“滕家這宅子,我花了一百二十三兩,這是地契,小范大人,您看,咱們也算是有緣之人,對吧,你給我湊個整,一百三十兩就行。”
一聽王啟年開口就漲了七兩銀子,範閒無語:“整有這樣湊的嗎?”
江帆言道:“範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啟年一張地圖賣二兩,一本書賣八兩,把滕梓荊的妻兒暗中接到這裡來,忙前忙後得少賣多少貨?要七兩辛苦費,確實是友情價!”
“說的也是,不過我身上沒那麼多銀子,你回頭到我府上取吧。”
範閒一聽,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對錢財並不是很在意,正打算揣好地契。
卻被王啟年一把搶了回去,只聽王啟年一本正經道:“小范大人,給了銀子,我才能給你地契。”
範閒白了王啟年一眼,感覺這傢伙越看,和自己那個財迷弟弟範思轍越像,沒準兩人見面,能夠成為忘年之交!
三人聊了一會兒,滕梓荊走出房間,感激地看著範閒和江帆:“兩位公子大恩,滕梓荊無以為報,要不,我為你們殺兩個人吧。”
“呃……”
範閒有些無語,這報恩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江帆更無語。
他想殺誰,還需要假手於人嗎?
如果他都殺不了的人,那滕梓荊更沒戲!
滕梓荊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他身無長物,就一身功夫還過得去,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報答方式。
“用不著客氣,我只是看你順眼,另外……”
說話間,江帆一跺腳,震起幾枚石子彈射而出,打在暗處跟蹤之人的穴位上。
江帆沒有下殺手,只是讓這些人幾個時辰內不能動彈。
“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你立刻帶著妻兒遠離京城,找個僻靜的地方,安穩度日。”
說話間,江帆看向王啟年。
王啟年不愧是人精,趕忙抬手道:“不勞煩無雙公子動手,小的自己來。”
言罷,王啟年把心一橫,撿起一根木棍就往自己頭上敲,把自己給打暈了過去。
範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