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劍陣之下,熊初墨遭受創傷,怒火升騰,卻見五先生和八先生,已經拿著棋盤開溜。
他來到書院後山,是為了取陣眼杵,破驚神陣,治書院,奪都城,覆滅唐國。
計劃很不錯,也確實有效果。
舉世伐唐,書院弟子疲於奔命,後山空閒,否則熊初墨根本沒有那麼容易上後山。
沒成想大意之下,差點就死在劍陣之下,這讓熊初墨惱怒不已。
與此同時。
唐國西陲之地。
舉世伐唐,許多修行者都加入到了這場戰爭中。
懸空寺在荒原一戰,損失慘重,人間之佛講經首座,佛子七念,白塔寺曲妮瑪蒂都死在戰場。
但他們似乎還是沒有學乖。
岐山大師不出,爛柯寺寶樹大師卻參與戰爭,向著唐國的帥營走去。
這位爛柯寺首座,乃是知命境的修行者,普通人的攻擊手段,根本傷不了他。
唐軍之中,除非是武道巔峰強者,否則無人可與之一戰。
就在寶樹大師準備大開殺戒之際,穿著一身舊棉襖的李慢慢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寶樹大師,停下吧!”
李慢慢開口,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大先生。”
寶樹大師聞聲,果然停步,因為眼前之人是書院的大先生,一位早已跨入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
“你不是我的對手。”
李慢慢慢條斯理的說出這七個字,無比的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事實。
“貧僧的境界,自然不如大先生,但大先生境界再高,想要攔住我卻很困難。”
寶樹大師說話間,踏步向前。
無距境界對於世間任何一名修行者來說都是很恐怖的存在。
但寶樹大師自認為並非沒有應付的手段。
“當真要逼我殺人?”
李慢慢發出警告,他並不想殺人,但不代表不能殺人。
“大先生或許有這個本事,但在你殺死我之前,我能殺死帥營裡的所有人。”
言罷,寶樹大師向前踏出一步,然後加快了腳步。
“既然如此,我只能以德服人了。”
李慢慢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一塊黃金板磚,一個大大的“德”字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李慢慢身上的棉襖微動,人已經出現在遠處的西方戰場,一板磚拍翻一名月輪國的洞玄境修士。
接著身形一閃,又拍翻一位爛柯寺的苦行僧。
寶樹大師每踏出一步,李慢慢就會拍死一人,一步一殺。
李慢慢以前沒殺過人,但任何事情,都可熟能生巧。
李慢慢看似沒動,那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
當寶樹踏出第六步的時候,李慢慢道:“月輪國的皇帝死了!”
寶樹大師面帶怒色,舉起淨鈴,正欲施法。
李慢慢的身影在他面前消失,就在寶樹大師戒備之際,李慢慢無聲無息出現在寶樹大師的背後,手中的黃金板磚拍下。
正道的光照在了腦門上。
“砰”的一聲,寶樹大師只覺後腦遭受重擊,眼前一黑,當場倒地。
寶樹大師死得很快,所以不痛,但他的後腦都被拍扁了。
並沒有流出鮮血,只是一個“德”字,在扁平的光頭上,顯得分外清晰。
“君莫說得對,打架就是用最堅硬的物體,擊打敵人最脆弱的位置,須盡全力,不能心懷仁慈。”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青布鞋落在地面。
青布鞋的主人正是一身青衣的知守觀觀主陳某。
李慢慢轉身看去,對著陳某行了一禮:“觀主,你來晚了!”
“因為想看夫子以仁恕之道教出來的大弟子,究竟能殺多少人,所以來晚了一些。”陳某淡淡道。
“原來大家都想見我殺人!”
李慢慢有些無奈,他不想殺人,但有些人偏偏要逼他。
拎著光潔如新的【以德服人】,李慢慢看向觀主。
兩人對視一眼,身形都瞬間消失在原地。
人間第一次無距之戰,正式開啟。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裡,大師兄和觀主踏遍了人間的山川河流。
一人在前,一人在後。
瞬間萬里,視為無距。
每一次出現的時候,李慢慢都會狼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