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多，長安並沒有太大變化。

寧缺的死亡，對於這個千年古都，沒有帶來任何影響。

除了幾個和寧缺關係較好的書院學子，那些老百姓根本不會關心這些事，最多當成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僅此而已。

都城衙門。

夏侯副將林零進入地牢之中，看著牆角中，抱著大黑傘闇然神傷的桑桑。

“我叫林零，在軍部任職，聽說你跟你那個少爺都是從渭城來的，我且問你，你可知寧缺為何要暗殺前軍部之人？”

桑桑看了林零一眼，便不再搭理。

見到桑桑如此態度，林零可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柔弱的小女生就慣著對方。

作為西陵安插在夏侯身邊的密探，林零已經潛伏在夏侯身邊多年，殺人無數。

當初宣威將軍府滅門一桉中，就是林零殺了寧缺的父母，後來為了追殺冥王之子而屠村，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在林零看來，寧缺既有可能就是冥王之子，現在死了，天下太平。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清楚，才能像夏侯和西陵方面交差。

“我在問你話呢！”

見桑桑對自己愛答不理，林零這個暴脾氣，上去就給了桑桑臉上一巴掌，打得桑桑臉頰紅腫，口流鮮血。

“寧缺在都城連殺六人，你跟他在渭城生活多年，後又在老筆齋生活一年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監獄裡的酷刑，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承受的。”

聽到林零的威脅，桑桑捂著臉頰，搖頭道：“少爺從小就告訴我，不能跟陌生人講話。”

“哼，小丫頭，你的少爺已經死了。”

林零抓住桑桑的脖子，將其一把提了起來，冷聲道：“而我的問題，你沒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正說著，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恐懼。

林零隻覺眼前的小丫頭片子，身上突然變得極為陰冷，濃郁的黑暗氣息湧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力震飛，身體橫飛兩米，撞在牆上，整個身體幾乎都鑲嵌進了牆體之子。

“嘎嘎！

”

烏鴉的鳴叫在大牢外傳來，有些跳到牢房的窗戶上，有些飛旋在大牢上空，越聚越多。

“原來......咳咳，你才是冥王之子！”

林零駭然的看著渾身散發著黑氣的桑桑，說話間，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為了光明！”

沒有顧及自己的上身，林零奮起餘力，脫離牆面，拔出腰刀朝著桑桑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