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少的。
按照規矩,江帆升官後,得去拜訪一下上司,相當於拜碼頭,然後設宴請一些親近之人。
官場有很多潛規則,江帆對此不厭其煩,要不是為了完成主線任務,他是真的想讓這些人有多遠滾多遠。
就在江帆想著該去赴誰的宴時。
皇宮之中。
朱由校正在聽魏忠賢對江帆的調查彙報。
“這麼說,江帆的身份沒有問題。”
聽完魏忠賢的情報,朱由校知道江帆不是東林黨的人後,覺得江帆可堪重用。
接著朱由校面色一沉,問道:“寶船沉湖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此時的朱由校看上去頗為威嚴,魏忠賢直接跪在地上:“回稟陛下,奴才尚未調查到有用線索。”
朱由校聞言,冷然道:“那你覺得,這次沉船,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魏忠賢考慮了一下,回道:“奴才不敢妄言。”
“給我盯緊東林黨,這些人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朱由校眼中帶著一抹殺意。
他自繼位以來,遇險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上次差點遇害,還是王恭廠大爆炸的時候。
他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可是太子卻沒能活下來,每每想起了都心如刀絞。
這次心血來潮遊西苑,又險些溺水身亡,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真當他這個皇帝不會殺人不成。
其實朱由校並不蠢,反而相當精明,江帆和很多人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中,認為朱由校是一個不學無術,只愛木工的昏君。
實則不然。
在權謀、帝王之術與城府方面,朱由校遠在朱由檢之上。
平時看上去只愛木工,不理朝政,讓魏忠賢把持朝廷,都是假象。
沒有朱由校的支援,魏忠賢一個閹人,怎麼可能力壓群臣,讓東林黨抬不起頭?
當初朱由校年少繼位,朝中大權被東林黨、楚黨等黨派把持,以天啟帝年少為由,不讓其親政。
朱由校有什麼利國的決策,也被這些倚老賣老的大臣駁回。
面對如此局面,朱由校只得把魏忠賢推到了前面,培植閹黨與其相爭。
如今楚黨已經徹底消失。
東林黨被打壓。
可以說閹黨能夠發展到如此地步,都是朱由校暗中授意,一手促成。
帝王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之道。
可如今閹黨確實有些尾大不掉之勢,就連直屬皇帝管轄的錦衣衛也依附了東廠,所以朱由校才想培養一個親信,用來制衡東廠與西廠。
這與信不信任魏忠賢無關,而是身為帝王的常規操作。
反觀朱由檢,上位之後,大力剷除閹黨,所殺官員數百,使得朝廷當中,東林黨一家獨大。
東林黨這個團隊,自成立以來,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停的內鬥。
幹啥啥不行,內鬥第一名,簡直就是官場中的平頭哥,和閹黨鬥,和其他派系的大臣鬥,和皇帝鬥。
內鬥內行,外鬥白給!
其實最初東林黨成立之初,立意是好的。
那時東林的官員確實剛正不阿,不拍馬屁,不貪汙,大部分都很有文人風骨,算得上是忠臣賢良。
可隨著時間推移,東林官員逐漸腐敗墮落。
屠龍少年,終究變成了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