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霍維華幾乎吼了出來,顯然已經開始喪失理智了!
朱由校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霍愛卿,朕也很想喝藥,但是朕可以告訴你,朕不能喝。”
聽到朱由校這句話,霍維華的腦袋轟然炸裂,整個人癱倒在地,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同時感覺口鼻黏糊糊的,呼吸不暢,用手一抹,發現全是血。
不僅如此,他的眼睛、耳朵都一陣刺痛,流出血水,不一會兒就七孔流血,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啪啪!”
江帆拍手:“霍大人,喝碗藥而已,你居然能喝到七孔流血,佩服佩服。”
“我……你們不得好……”
聽到江帆的譏諷,再聯想到魏忠賢和朱由校的態度,此時霍維華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從頭到尾被人耍了,艱難地說話,但張口就噴出一口老血,然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毒死的,還是氣死的?
收拾了霍維華,江帆、魏忠賢與朱由校商議起如何對付東林與信王。
佈局許久,是時候收網了!
“錦衣衛已經奉命入宮,皇宮與外界完全隔絕,王公大臣不得入內,宮女太監除非有密旨,否則一概不能出宮。”
朱由校說道:“那就好,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放手施為。”
接著看向魏忠賢。
魏忠賢趕忙道:“東廠已經接管京城九門,內外駐軍也都停止了調動,歸營待命。”
“同時奴才已傳令東廠密探,嚴密監視京中王公大臣的動向,如有異常,隨時密報。”
朱由校點點頭:“信王府的情況怎麼樣,我那個不成器的皇弟有什麼動靜?”
“根據密探彙報,信王近幾日足不出戶,在家中打點行裝,只是昨夜有幾個黑衣人進過信王府,具體聊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魏忠賢如實稟報。
朱由校沉思片刻道:“他要是真的肯離京就藩便好了!”
想了想,朱由校道:“你們就按計劃進行部署吧,別出了差錯。”
“遵命。”
江帆和魏忠賢退下去了。
朱由校坐到椅子上,心情十分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會和信王鬧到兄弟相殘的地步,念及此處,朱由校突然覺得胸口堵得難受,眼眶酸澀起來。
想起曾經兄弟和睦,一同嬉戲玩鬧的時光,朱由校悵然若失。
終究是回不去了啊!
江帆和魏忠賢離開宮殿,立刻各自部署起來。
很快,霍維華進獻毒藥,謀害天啟帝,導致天啟帝病危的假訊息傳出。
魏忠賢封鎖宮門,不讓任何人見駕。
江帆則帶著錦衣衛人馬查封霍家,將霍府的人全部抓了起來,等待他們的是詔獄的各種大刑。
演戲演全套,而且霍家入獄,全是霍維華造的孽!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而霍維華家被抄,彷彿是一根導火索,將原本就充滿火藥味的京城引燃。
一時間,整個京城風雨欲來。
信王府。
“我皇兄真的不行了?”
朱由檢雙目含淚,用悲傷掩飾著心中的喜悅。
還沒等朱由檢把戲演完,劉公公就帶人來到信王府傳旨。
“信王朱由檢接旨。”
聽到劉公公的聲音,朱由檢連忙一抹眼淚,一路小跑上前,跪倒在地,做出畢恭畢敬的模樣。
“傳貴妃娘娘口諭,今日午時,皇上受奸人毒害,臥床不起,飲食俱廢,請信王朱由檢暫緩離京,立刻進宮請安,待皇上龍體康復之後,再賜宴送行!”
劉公公言罷,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金牌交給朱由檢。
“臣領旨!”
朱由檢恭恭敬敬接過來金牌仔細看了看,臉色瞬間一變,略微思索便道:“勞煩劉公公回稟貴妃娘娘,臣更衣之後,即刻入宮侍駕。”
劉公公點頭答應下來,先行離開。
他這一走,朱由檢當即變臉,轉身去穿上內甲,然後換了一件黑色蟒袍,帶上佩劍,毅然決然的出府。
頗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一旁的王承恩感覺不對,勸道:“王爺,老奴覺得其中有詐,還請王爺三思,不要進宮。”
“本王知道你擔心什麼,但現在已經晚了,那魏閹監禁皇上,演了這出戏,想引我入宮,陷害本王,篡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