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之事徹底商榷完畢,多弗朗明哥便乘船離去。
待其走後,克洛克達爾那緊繃的神情才算徹底放鬆了下來,
偌大的會議室中,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獨自開啟抽屜,一支雪茄便被其拿在了手中。
“呼”
緩緩點燃雪茄,他腦海中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多弗朗明哥這種人,在面對申淵時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壓迫感啊!
思緒飄遠,就在這時,
幾道身影出現在會議室中,申淵再次去而復返。
那道身影坐在場中,宛如一座大山屹立於世間。
這一次申淵重回房間,一改之前的平易近人,肅殺之氣剎那瀰漫場中。
臉色有些陰沉,可須臾間便恢復正常。
“你們說,那隻火烈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克洛克達爾淡淡一笑,這句話同時也是他想要說出口的。
“告訴我一條不痛不癢的訊息,還想從我這兒撈好處?”
申淵微眯雙眼,目光落於克洛克達爾身上。
“老沙,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克洛克達爾宛如申淵肚中蛔蟲,當即咧嘴一笑。
“當然是,借力打力,將計就計。”
申淵與克洛克達爾,
這對相識多年的野心家,此刻心中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說得好!你可真是我拉出來的蛔蟲!”
克洛克達爾臉色一黑,
神特麼拉出來的蛔蟲啊!
“過獎過獎,船長,這一次我們要怎麼行動?”
申淵老神在在喝了一口茶水,目露兇光。
“我們不是提前派出人手已經滲透德雷斯羅薩了嗎?”
克洛克達爾輕撫下巴,暗自思忖。
裡應外合,然後趁機佔領德雷斯羅薩嗎?
不多時,他便淡然開口了。
“確實,波尼斯暗中已經瞭解了堂吉訶德所有幹部的資訊。”
“那就好辦了。”
申淵撥出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下巴處,露出思索狀。
“就這麼辦,艾尼路跟瓊跟我前往德雷斯羅薩,老沙你繼續留守和之國。”
克洛克達爾在聽到‘留守和之國’這幾個字後,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船長,為什麼不能讓我外出執行一次任務?”
申淵伸出手掌,擺在其眼前晃動不停。
“你可是我的最後底牌!另外,歷史正文和冥王你不想要了嗎?”
克洛克達爾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夷之色。
什麼歷史正文,什麼冥王?
老子自從入駐和之國後,這些東西我是一根毛都沒摸到啊!
“我說,您老給我畫的大餅還少嗎?”
申淵訕訕一笑,就不看他了。
是的,就不看他了。
克洛克達爾見到將臉偏向一旁的申淵,也無可奈何就此作罷。
其話鋒一轉,將話題成功帶偏。
“船長,佔領德雷斯羅薩後,讓誰來充當國王?”
聽到克洛克達爾如此詢問,申淵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萊德菲爾德身上。
前者順著後者的眼光隨同看去,
沒想到這一眼,赫然見到一位不算熟的老熟人。
“孤高之紅?”
萊德菲爾德聽到自己的外號,神情也不由自主微微驚愕。
“你認識我?”
克洛克達爾緩緩撥出一口氣,眉宇間再次恢復威嚴。
“當然,和白鬍子那老頭並駕齊驅的海上霸主,怎麼可能不認識?”
萊德菲爾德看著面前之人,也在腦海中搜尋起相關資訊,
可令人遺憾的是,他被關在監獄中這麼多年,能忘的都忘了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能出現在這兒,那就證明我們是一家人了。”
萊德菲爾德不置可否點點頭,沉默無語。
克洛克達爾也大概瞭解了申淵的計劃,也默契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申淵見此,及時開口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交易當日再製定作戰方案。”
說罷,
其目光一瞥,落在了遠處的一紙公文上。
“那是什麼?”
卡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