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轉頭看舒曼瑜:“誰說我生你孃的氣了?”
舒曼瑾連忙截過舒曼瑜的話:“我娘之前一直以為是大姐姐生病了,祖母又不願意見她,還以為祖母是因為大姐姐生病了,誤會孃親沒照顧好大姐姐呢。”
說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孃親第一次帶大姐姐出門,怕是大姐姐心裡害怕,卻又因為和孃親不親近,就沒敢說……”
老太太雖然懷疑許氏,卻也沒有拿孫女兒出氣的打算。
同樣身為母親,老太太再以己度人,許氏做下了惡事,定然也會瞞著女兒,所以,瞧舒曼瑾臉上略帶不安,舒曼瑜臉上也有些茫然,暗自嘆了一口氣,就不再問這些事情了。
“午膳你們在左家用了什麼?”
老太太換了個姿勢,半坐起身,順便叫了金瓶:“去讓人擺了晚膳,她們忙活了這麼半天,也該餓了。
大姑娘那邊,這兩天都要食素,你可別讓人端錯了。”
金瓶忙應了下來,和金珠各自分開忙碌。
用了晚膳,讓人送了舒曼瑾和舒曼瑜走,老太太才疲憊的靠在軟榻上嘆氣。
金瓶靜悄悄的掀開簾子,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進來稟報:“姚媽媽給老太太做了一雙鞋子,老太太要不要試試?”
“姚媽媽?”
老太太問道,金瓶忙笑道:“是,昨兒剛拿過來的,因著老太太要忙大姑娘出門的事情,奴婢就沒敢打擾老太太。
說起來,姚媽媽的手藝,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姚媽媽和寶媽媽,都是老太太當年身邊的大丫鬟。
只是,寶媽媽嫁了人之後,還是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著,老太太房裡的事情也多是寶媽媽管著。
而姚媽媽則是跟著男人去了莊子上,這些年雖然過的也算是富足,但到底是沒寶媽媽在老太太跟前有面子了。
前些年,姚媽媽的男人過世了,莊子上又換了莊頭,姚媽媽沒辦法,就帶了兒子女兒回府。
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自是不會有人為難姚媽媽的。
但是,現在許氏當家,姚媽媽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再加上寶媽媽生怕姚媽媽和她搶地位,在老太太跟前也是百般詆譭姚媽媽,老太太也就不願意見姚媽媽了。
這會兒寶媽媽被送回家了,姚媽媽就起了心思。
“奴婢之前還擔心,寶媽媽走了,老太太又不喜歡針線上的人做的鞋子,奴婢等人的手藝也不好,日後可怎麼辦,卻沒想到,老天竟然送來個姚媽媽。”
金瓶從十一歲就開始在老太太院子裡伺候著,這都十來年了,在老太太跟前的面子,自是非同一般的。
一邊給老太太捏著肩膀,一邊笑著說道:“奴婢想起來,當年老太太也是最愛穿姚媽媽做的鞋子了。
姚媽媽就是在莊子上,也每月都送來一雙鞋子呢。”
老太太閉著眼睛,也想到了姚媽媽。
說起來,姚媽媽做的鞋子,也真是舒服。
後來,因為要守孝,先是公婆的三年孝期,又是相公的一年,怕忌諱,就再沒往府裡送過鞋子了。
“姚媽媽現在住在哪兒?”
人老了,就格外想念以往的情分,姚媽媽當年也是她身邊的得力大丫鬟呢。
說起來,既然寶媽媽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陰奉陽違,那她說的姚媽媽沒良心之類的話,能有幾分可以信?
“就在後面的巷子裡。”
金瓶笑著說道,老太太想了一會兒才吩咐道:“明兒叫姚媽媽進來和我說說話。
姚媽媽這些年,過的如何?”
“姚媽媽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定然是過的不錯的。”
金瓶笑著說道:“就是夫人,也給姚媽媽幾分面子,特意給姚媽媽撥了三間房呢,逢年過節的,也賞賜了姚媽媽布匹銀子。”
老太太撇了撇嘴,又叫人去問:“看老爺回來了沒有,若是回來了,讓他過來一趟。”
金瓶忙去叫人,正巧了,舒成業剛剛回來,就跟著丫鬟來了老太太房裡。
老太太就將今兒的事情給舒成業說了一遍:“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就成了這兒,曼瑤聞不得茯苓粉的事情,除了咱們家的人,再沒別人知道了,我也沒聽說過牡丹花冬天的時候得用茯苓粉養著!”
舒成業皺眉:“娘是懷疑許氏?”
老太太神色冷凝:“若不是她,曼瑤三歲那年,怎的會從假山上摔下來?我原想著,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