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瑤正胡亂想著,就聽夏夕驚慌的問道:“哪兒疼?姑娘您哪兒不舒服?”
舒曼瑤有些迷茫,手還捂在肚子上:“我肚子疼啊,我沒受傷,怎麼了?”
“怎麼有血?”
夏夕哭喪著臉,正說著,猛然一頓,臉色忽然就紅了,結結巴巴的問道:“姑娘,您肚子不舒服?還有哪兒……咳,還有哪兒不對勁兒?”
舒曼瑤也說不上來,就覺得自己太過於緊張了,渾身都有點兒不對勁兒。
夏夕忙叫了冬暮進來,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一個去找了舒曼瑤的教養媽媽,一個去老太太那邊搬救兵了。
姑娘身邊沒有奶孃,這種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
舒曼瑤瞧著兩個人慌慌張張的樣子,頗有些莫名其妙,隨後才反應過來夏夕的話——受傷了,夏夕剛才是拎著她的裙子看的吧?有血跡?
疑惑的將裙子扯過來,舒曼瑤低頭一瞧,臉色也變白了,這血跡打哪兒來的?旁邊伺候的景秋見狀忙過來安慰:“姑娘別擔心,女孩子長大了,都會這樣的,等會兒陳媽媽過來一說您就知道了,這事情很正常的,您別害怕,奴婢給您端些熱水喝?”
☆、
來舒家做客的夫人姑娘們就覺得,舒家老太太今兒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些,從頭到尾都是笑眯眯的。
白夫人很是受寵若驚,自家和舒家那關係,說近也算近,自家姑奶奶可是舒家老太太的侄媳婦,可說遠也算遠,自打姑奶奶跟著姑爺去了祖籍,自家和舒家也差不多是沒了聯絡。
原以為,這關係得多多走幾趟,才能緩和起來,卻沒想到,舒家老太太是這麼顧念舊情的一個人。
白夫人又是感動又是慚愧,原本給舒曼瑤準備的一個手鐲,就顯的單薄了些,立即就又加了一個,配成了一對兒。
而其他人家的夫人們則是覺得,舒家老太太實在是太給面子了,以老太太的輩分和年紀,還有身份,萬不用對她們這麼客氣的。
舒家男人現在雖然不算太出息,但老太太可是有誥命的人啊。
主人高興,賓客滿意,今兒的宴席就算是中途出了一點兒小小的差錯,眾人也都不在意了。
老太太可是說了,今兒這宴會,是舒家小姑娘準備的。
人家小姑娘才十三四,第一次舉辦這宴會,只出一次的差錯,那已經是聰明能幹了。
真的半點兒差錯都沒有,那才讓人不安了,小小年紀就這麼周到了,長大了豈能了得?
“娘,今兒怎麼這麼高興?”
送走了賓客,舒成業回了後院,就見老太太還是笑眯眯的,一天下來,臉上不僅沒見半點兒疲憊,舒成業也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