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鏈子。
小哥兒脾氣好,抓不到也不鬧。
玩了一會兒,外面就聽見有吵嚷聲,老太太頓時沉了臉,生怕嚇到小哥兒,忙將小哥兒交給了奶孃:“抱小哥兒到榮華園去找大姑娘玩會兒,不,別去了,大姑娘這會兒喝了藥,怕是正睡著,你且抱了小哥兒到花園裡走走,這會兒天氣正好,小哥兒又是個喜歡玩鬧的,定是會喜歡的。”
奶孃忙應了,抱著小哥兒急匆匆的出門,看見許氏被兩個婆子拽著,也沒敢對上許氏的視線,避著身子,將小哥兒摟在懷裡,和銀鈴等人往花園去了。
許氏倒是瞧見了奶孃,可這會兒她沒也心情計較奶孃的失禮,只揚聲喊道:“娘,兒媳做錯了什麼,這些個婆子,實在是太囂張了!
竟然敢這麼做,娘您一定不能輕饒了她們!”
老太太皺眉,花鈴靜悄悄的溜了進來:“老太太,姨娘已經醒過來了。”
老太太點點頭,走到外面,示意花鈴將那三匹布抱出來,眼神犀利的看著許氏:“許氏,這些是什麼,不用我再說一次吧?”
許氏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說道:“這些是我送給王姨娘的布料。”
說完,臉色就變了:“娘只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這香味混合在一起就能讓人虛弱下來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你從哪兒弄來的海蘭花?我可記得,海蘭花可不是什麼常見的東西。”
至少,京城裡是種不活海蘭花的。
許氏一臉迷茫:“娘,您在說什麼啊,什麼香味混合在一起能讓人變虛弱?和海蘭花有什麼關係?海蘭花我那裡還有些,只不過是乾花,這種東西很是名貴的,我也不過是在機緣巧合,在江南東路那會兒得了一點兒,自己都捨不得用,很是寶貝的往幾匹布料上燻了燻,海蘭花怎麼了?”
老太太沉著臉斥道:“到了現在你還巧言令色!
王姨娘生了兒子就礙了你的路,所以你要迫不及待的將王姨娘和那孩子害死是不是?”
“娘您可冤枉我了,兒媳就是再怎麼不懂事兒,也知道害人性命這種事情是做不得的。
再者,兒媳若真是容不得王姨娘,早在江南東路那邊,就暗地裡下手了,何必等王姨娘生下了兒子?不光是娘擔心著舒家的子嗣,就是兒媳,也很是擔憂,哲明孤零零的一個,將來走上了仕途,連個幫忙的人手沒有,王姨娘的兒子長大了,就是哲明的助力。”
許氏急急忙忙的說道:“兒媳再怎麼傻,也不會做出這種自毀臂膀的事情來的。
娘您是聽什麼人說兒媳要害了王姨娘的孩子的?那必定是誣陷!
兒媳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就是衙門裡判案,還要證據呢,兒媳沒有做過的事情,兒媳是絕對不會認的。”